虞邀被外面的涼風一吹,竟有幾分清醒的意味。
他看著架著自己的高大男人,視線終於開始聚焦,聲音比剛才啞了不知道多少倍,「鬆手……」
折判沒理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兩人直接上去了。
司機和副駕駛那位似乎很詫異於是兩個人一起上的車。
他緩了半天,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你要把我帶去哪兒?」
不知道是哪裡的味道,冷冽清香,讓他逐漸清醒。
折判笑了笑,像個狐狸精,曖昧地舔了舔嘴角:「把你帶我家去。」
「……」
對於他的騷話,虞邀領教過,沒打算這個時候跟他打諢。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那雙白皙的手在車裡顯得無力且蒼白。
「我好多了,讓我下去。」
折判沒說什麼,那雙帶著纏綿的眸子輕輕挪到他的臉上,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實性。
嗓子好受點了,虞邀的語氣卻沒有半點緩和。
他一點都不適應於把自己柔弱的一面暴露在外人面前,有些崩潰地妥協:「不是發燒,老毛病了。」
折判的食指動了動,終於有了反應。
隨即他把手機伸了過來,是要掃碼加好友的意思。
虞邀冷冷地挪開視線。
折判只是笑,溫柔又縱容般:「今天是我把你送回去的,多少不能出什麼岔子,不然我跟商世白怎麼交代?」
說到商世白,虞邀感覺自己把那傢伙打死都是輕的。
折判忽然湊過來,虞邀頓時感覺那股清列的香味兒更濃了,折判貼著他的耳朵說道:「何況,你還欠了人家一杯草莓奶蓋呢。」
本來就很好聽的聲音被他這麼一刻意放低,虞邀感覺自己耳朵燒起來了。
離這麼近做什麼!
虞邀不耐煩地把他推遠,冷得像冰渣子,嘴唇抿著,良久,才不悅地拿出手機掃了一下。
見他這樣,折判低低笑了一聲。
虞邀的微信頭像是一顆草莓,名字就是Tang。
他看了看,就聽見虞邀淡淡地開口:「到了,停車。」
這車上最有發言權的是折判,前面坐著的那倆不敢吱聲,但車子還是停了。
虞邀嘖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拿膝蓋磕了一下折判的膝蓋,漆黑的眸子裡沒了剛才的潮氣,倒是不少戾氣和不耐煩。
臉色已經很快恢復如常,仿佛剛才難受到走不動道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是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