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和謝東詭同款的睡衣,深V的設計可以直接看見那漂亮的肌肉。
謝西道看見人一點兒都不驚訝,倒是虞邀,都這麼困了還老老實實喊人:「大哥。」
謝西道打量了他一眼,挑眉輕笑。
「我說,你是又去窯子了?」
虞邀又不搭理他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之後就往客房走。
眼瞅著人進屋了,謝西道往謝東詭身邊一坐,非常自然地攬著愛人的腰,朝商世白揚了揚下巴。
「那祖宗活像是被人吸了魂兒一樣,怎麼了這是?」
商世白一點兒都不願意看這倆人在自己眼前撒狗糧,但是昨天的確是自己的失誤。
看上去匪里匪氣的大男人,現在慫的那叫一個熟練。
「嗯……昨天我喝高了,完全忘了糖糖是跟我一起出的門,還是折判把人給送回去的。」
再加上虞邀剛才對自己昨晚上病發表示了肯定,謝東詭簡直想把這個操蛋玩意兒打死。
琥珀色的眼睛瞬間裹挾了寒霜,明明剛才還是人畜無害的感覺,現在就像是淬了毒的冰刃。
「你說什麼?」
虞邀那病兄弟幾個再清楚不過了,來一次都能要了他的半條命。
那種情況下,商世白竟然把他丟給別人了,還是折判那種人。
商世白嚇得腿都軟了,低著頭活像是慫唧唧的大狗。
「我錯了二哥,我真錯了……」
謝西道的表情也有些嚴肅,顯然是沒打算給老三開脫。
對面那個明明看起來溫柔漂亮的男人,薄唇輕張,說出來的話卻堪比冰霜。
「他都已經活一天少一天了,你還是嫌他活的久了是不是?
得虧是沒出事,昨晚上但凡有一點兒意外,你是要連帶著把我也氣死是嗎?」
在外一向嚴肅的商隊長如今跟小學生聽訓一樣乖乖坐著,就差給謝東詭跪下了。
眼瞅著謝東詭還要再罵,謝西道摟著他腰的力道逐漸收緊,安撫意味的信息素從脊柱骨的位置往上攀升,這才把他的毛給順齊。
商世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過去,就瞅見老流氓咬著人家耳朵,手可這勁兒揩油,明目張胆地占便宜。
但是得多虧了謝西道「胡作非為」,不然他還得繼續挨罵,撒狗糧就撒吧,他能忍。
不能忍的是謝東詭,被身邊的老流氓摸的渾身發顫,沒好氣地拍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情人眼裡出西施,流氓眼裡沒正經。
在謝西道眼裡,自己媳婦兒此刻就是眉目含情,擱這兒嬌嗔呢。
這要是讓商世白聽見了心裡話,大概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