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生氣了。
折判覺得那張臉生動起來簡直好看的不得了,晃眼又明亮,讓他不受控制地走過去。
生氣了也沒關係,反正是沒直接走掉就是了。
溫潤的聲音曖昧又纏綿,隨著男人的逐漸靠近,一絲絲地纏繞在他身上。
「別生氣,是我說的太過分了。」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很好聽,所以哄人的時候溫柔地讓虞邀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再次變紅。
嗯……自己或許是個隱藏的聲控?
但是一想到自己從未失手,今天在折判面前出盡洋相,他又覺得這個男人無比可惡。
「所以呢?你作為警方顧問,大晚上偷偷摸摸來這裡,是賞風景嗎?」
折判被懟了也不生氣,好好先生一樣,把自己的脾氣收斂的很好。
「嗯,今晚的月色真美。」
虞邀聞言,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幕。
雲城最近陰雨天,淅淅瀝瀝的雨下了停,停了下,就算是晚上也滿是烏雲的,哪兒來的月亮?
折判把虞邀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眼裡笑意漸濃。
「是我剛才說錯話了,糖糖先生怎麼會是殺人兇手呢?
你別生氣,我給你賠不是。」
虞邀定定地看著對面男人張口就來的哄人話語,倒是覺得這個花孔雀若是去了那種酒吧,光是這張臉就能包攬各個夜店的頭牌。
虞邀的打量過於仔細,折判眨眨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都不想提及剛才在那個屋子裡發生的事情。
虞邀去是為了「無期」的委託,至於折判……目前還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們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但是折判卻執意要送虞邀回去。
「沒什麼,就是覺得大概會有很多人願意花大價錢泡你,一晚上少說了也得是以萬為單位的收入。」
清冷的語調,毫無波瀾的口吻,偏偏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孟浪。
饒是折判都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
「你當我是鴨子呢?」
調笑的口吻讓折判本來就多情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撩人。
虞邀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失禮,很輕地咳嗽了一聲。
倒是折判,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虞邀的時候,少年鎖骨上那一大片曖昧的痕跡,可不像是個真清心寡欲的,應該是個挺會玩,挺能浪的。
這夜店……怕是不少去。
折判不會讓話頭掉在地上,省得尷尬,他直接對虞邀提出了一起回家的邀請。
「正好順路,我送你。」
大抵是剛才的對話讓兩人之間的氛圍沒有那麼僵硬,虞邀被打攪了委託調查的火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沒必要再伸手打笑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