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後背很重地磕到車座,眼尾的殷紅笑意依舊不減分毫。
兩個人的骨架相差很大,所以體型實在明顯。
生生將虞邀的狠戾和嚴肅降低了不止一點兒。
「你別以為我不會跟你動手。」
冰原上瘋狂侵襲的寒風搜刮著鋒利的冰刃,少年短短的一句話讓人覺得身後發涼。
前面開車的喬灼都覺得身後有些冷。
折判卻依舊氣定神閒地看著虞邀的眼睛。
嗯,這樣乾淨又漂亮的眼睛,他的確是第一次見。
就是那種明明可以一眼看出他的內心想法,但是在少年刻意的疏遠下,依舊有些琢磨不透的感覺。
若是現在在他面前的商世白,大抵是真的會看出來少年的心中所想。
他不行。
這個認知和落差仿佛刺激到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的勝負欲。
憑什麼他不行?
虞邀見他久久不說話,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說話的語氣太重了,把人家嚇到了。
結果手正要鬆開折判的脖子,就看見折判把手抬起來。
「?」
還不等他反應,脖子就被那隻冰冷的手觸碰,虞邀只覺得渾身一顫。
下一秒,那隻手的力道就逐漸增大,虞邀直接被按在了折判的肩膀處。
「你!」
掐著折判的手並沒有鬆開,纏綿的吐息使得剛才本就曖昧的氣氛更加乾柴烈火。
年長的男人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顯然都要比虞邀成熟很多。
後頸的那隻手溫度太低了,那股像是被冷血動物纏上的窒息感越發強烈,小動物一般的直覺讓虞邀腦中的警鈴大響。
但是他想要從折判身上起來的力道被身下的男人輕輕一按就完全散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離得近了,折判手腕上那串佛珠的香味更重了,涼涼的,讓虞邀很喜歡。
但是佛珠的主人顯然就沒有那麼討喜了。
那一瞬間,虞邀覺得折判的眼神像極了自己小時候撕咬自己的野狼。
侵略性和血腥味,本該冰冷的眼神因為獵物的出現而炙熱萬分。
而折判在對峙了幾秒之後,才忽然地鬆開了手。
車裡特有的味道一下子吸入鼻中,連帶著虞邀也清醒了不少。
他乾脆再次收緊了掐著折判脖子的力道,冷白的皮膚被掐的有些紅,虞邀的手掌下,折判滾動的喉結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簡直色氣的不能看。
一臉冷酷想要馴服身下野狼的少年,被吊兒郎當的狼王當成一種樂子一樣逗著。
折判想的也不是別的。
這個掐著自己的少年,似乎真的是一個Beta,自己剛才都釋放了信息素了,可是虞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不像是那些聞到自己信息素後腿軟發情的小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