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抬眼,眼前的桌子上就多了一個杯子。
「喝點兒水,回屋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臨時標記的原因,虞邀現在看折判這個狗東西低眉順眼的樣子,覺得順眼很多。
折判用的是戴著佛珠的那隻手去撓的他,那上面的信息素明顯濃郁的多。
虞邀很受用地眯了眯眼眸,整個人又往南瓜里陷下去一塊兒。
此刻的折判就站在南瓜沙發後面,乍一看像是虞邀直接躺在折判懷裡一樣。
折判的手又往人家後頸的腺體上輕輕碰了碰,因為Alpha的臨時標記,淡淡的牙印在這麼嬌嫩的皮膚上異常明顯。
每每看見這個,折判總有一種滿足感。
虞邀很困,想著也是因為他的信息素和香粉,自己昨晚睡了一個很好的覺,也就懶得理會他現在的手胡亂地摸來摸去了。
Alpha在喜歡的人面前,最是會得寸進尺。
折判見虞邀不但不抗拒,甚至還頗為享受的樣子,笑著俯身說了一句。
「親愛的,困了就回屋睡。」
虞邀不理他。
從這個視角往下看,真絲上衣因為力道而勾勒出虞邀漂亮清瘦的腰窩,頭髮下面的鎖骨處就是折判昨晚的畫作。
現在的虞邀身上不僅有他自己那甜膩軟糯的香味,還有自己耕耘過後的典雅醇厚,他喜歡的不得了。
這種喜歡似乎和平時想要直接將人生生抹殺不一樣,是一種想起來就覺得無比心軟的喜歡。
折判知道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訊號,但是他總是追隨著危險。
他心甘的,也情願的。
虞邀即便是身子一空,被折判抱起來,都沒再掀開眼帘。
好像已經睡著了一般。
虞邀的房間也向陽,折判把人放在床上,給他拉上了最裡面的那層清透的白紗窗簾,使得照在虞邀身上的光沒那麼刺眼。
但是等他關上門離開之後,虞邀才緩緩睜了睜眼,把盤著頭髮的筆拿掉,徹底睡了過去。
等折判把虞邀在陽台小桌上的資料,教參收拾好,也收到了聞香發來的消息。
不是蚊香:【先生,這……】
他發來的照片,正是虞邀發給他的。
那個渾身漆黑,帶著影子的男人。
還有右下角的一條細小,但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感覺的黑蛇。
折判沒說錯,聞香混跡的地方多,見識多,有很大可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但是聞香之所以知道,是因為……
折判,「折」這個姓氏太過少見,如今很多人都跟著「折斷」的口音念,但是追及「折」的姓氏讀音,其實是和「蛇」諧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