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命又不是他想讓我搭進去我就搭進去的……」
謝東詭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衣擺上燃盡的菸灰,起身走過去。
「那你打算什麼?」
打算當你覺得折判這樂子讓你覺得不錯了,刺激了,你就像是施捨一樣,把命給出去?
他後半句話沒說,但是虞邀卻像是聽見了一樣,淡淡地勾了勾唇。
「這樣不好玩嗎?」
謝東詭看著自家弟弟那雙漂亮的水眸,氣得直接伸手扯了扯他的臉蛋。
「好玩?呵,真是好玩啊……」
而他們不知道,八樓的折判,就這麼站在上面淡淡地看著他們。
其實天色暗下來,又是八樓這樣的高度,理應是看不清的。
可偏偏樓下這兄弟倆穿的都是淺色的衣裳,又離著路燈不遠,起碼謝東詭去捏虞邀臉的動作,他是能看清楚的。
他看著倆人親昵的動作就無比礙眼。
明明今天早上還願意把臉往自己掌心上蹭呢,現在這臉就被別的人捏了。
那裡原本是該自己捏的才對。
換了一身低飽和度的睡衣,倚靠著落地窗垂眸看著的時候,眼底深處滿是冷漠到極點的無情。
「謝家的養子,果然機智近妖……
如果不是虞邀出現的早,和你過過招,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他把自己目前對虞邀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歸於「病態的欣賞」。
他習慣掌控全局,而聞楠上次在辦公室外面看了那麼久,應該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虞邀自己的身份。
畢竟,聞楠……明楠,按照這個來講,虞邀還應當喊她一句小姨。
但是她的動搖讓折判非常不爽,再加上之前要動明家的時候,嬴梟炔趁著他當時不在國內,先斬後奏的和明楠結了婚。
他雖暫時動不得明楠,但現在,新仇舊恨的,可以一起算。
於是就讓助理找人去捅了她兩刀,順便把她帶到了那大鐵爐子跟前。
至於敢給他和虞邀寄的那個「殺人日記」和帶著挑釁意義卡片的曲向絕,真是……
不是想替代我嗎?給你機會,別急著找死。
這棋折判開了新局,無論博弈之人是誰,都要給他下下去。
虞邀跟謝東詭回去,約好第二天去謝家在雲城的私人醫院,打算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哥,我聞著折判的信息素,可以睡得很好。」
正在廚房洗碗的謝東詭當即愣住了動作,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
「你的意思是,折判有意用信息素讓你對他產生依賴?」
虞邀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沙發上繼續點開那個狗血電視劇《這樣的女人》,分心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