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虞邀張了張嘴,似乎說了什麼。
他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手都頓了一秒。
「你說什麼?」
虞邀的視線似乎清晰起來了,甚至可以看清折判眼底的慌亂和……類似恐懼一樣的情緒。
「你好像……真的喜歡上我了……
你不是要我死……嗎?
看你這樣子,真是……好玩的很……」
這一次,折判把他的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抱著人的手下意識地收緊,漆黑的桃花眸在虞邀面前,難得沒有帶著一絲玩味。
「我帶你去醫院……」
折判聲音有些抖……他的手也在抖。
好疼啊。
虞邀想著。
「我果然沒想錯……你來做我……死前的樂子……
你現在……讓我瞧著……很高興……」
虞邀看著折判越來越差的臉色,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放聲大笑。
笑折判的傲慢自大,笑他的自以為是。
那個笑聲一定會非常癲狂,半點兒不像平日裡他的冷寂。
即便這一刻,虞邀的眼裡都滿是譏諷,沒有半分折判想看見的猶豫和別的什麼。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折判在這一刻,真的很想把虞邀活活掐死。
他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虞邀的脖子上,那上面還留著自己的牙印。
漆黑的眸底翻騰著恐怖的暴虐,像是要把虞邀撕碎一樣。
「你果然……也是個瘋子……」
和他手上逐漸收緊的力道完全不同,折判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算得上曖昧的輕語。
明明他是在俯視懷裡的虞邀,但是少年那清冷的眼神,仿佛是自己在仰視他。
他收緊著力道,卻覺得險些窒息的是自己。
「咳咳咳!」
虞邀忽然咳嗽起來,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喉嚨吐在折判的手上。
燙的折判連力氣都沒了。
他抱著人往外走,得到消息的助理也已經在第一時間聯繫了私人醫院,打開車門在樓下等著。
明明前幾天剛下了那麼大的雨,但是天幕已經暗沉的可怕,仿佛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即將來臨。
厚重灰沉的烏雲讓人心情差到極點。
虞邀徹底暈倒過去。
而這一幕落在助理眼裡,和折判抱著一具屍體沒有任何區別。
「讓溫樵過來。」
助理把一切心思都收起來,恭敬地點頭。
開著車往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