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跟在謝東詭身後的溫樵,瞧見這抹笑也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清瘦的身形使得套在他身上的那件病號服都異常寬大,頭髮長的都要落在被子上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瘦的可憐,笑起來顯得更小了。
謝東詭揉了揉他的頭。
虞邀又沖他眨眨眼,歪頭看著他,這個疑惑的表情做出來差點讓溫樵鼻血直流。
萌死了!!
但是和他心境完全不同的謝東詭攥了攥拳,笑著跟他說:「等你好了再告訴你,好不好?」
虞邀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謝東詭把他的手機也給他了,乾脆讓他手好一些了打字交流。
等人都走了之後,虞邀看著對面的折判。
漂亮的眼睛沒有絲毫波瀾。
折判忽地想笑。
這是玩完了,覺得沒意思了,連裝都不願意給他裝了。
見他甚至都沒有離開這個房間的意思,虞邀也不跟他繼續對峙,抬手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折判沉默著過去,要把他抱起來。
結果一靠近,就見虞邀擺了擺手,漂亮的眸底深處凝著寒意。
折判改成扶著他。
剛下地的時候,真的是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幸虧折判一直在他邊上扶著。
但是說實話,這給了虞邀一種自己被折判折騰了一晚上後,下床也像是殘廢一樣的感覺。
兩個月的時間對於一般人來說,確實很長,需要康復師進行相關肌肉的練習。
但是虞邀在刀尖上混了那麼多年,忍耐力和對自己的狠心程度都高的可怕。
硬是讓折判扶著他這破藥罐子的身子去了衛生間。
等一切都安置好,天都要亮了。
虞邀看著給自己掖著被角的折判,很輕地皺了皺眉,正打算扭過頭不看他的時候,視線掃到了窗台上的茉莉花。
那是一盆一看就知道養的很好的茉莉,在黑夜裡舒展著潔白神聖的花瓣。
人多的時候還沒聞到,現在周圍安靜下來,花香還是挺明顯的。
這一晚,折判就沒有再住在病房。
等在外面的盛年晨看著從病房裡出來的折判,還沒說什麼,就見自家先生抬腳來到抽菸區。
「有煙嗎?」
「!!」
盛年晨被他嚇了一跳。
折判戒菸已經很久了,他自己也不抽,從哪兒來的煙?
「沒有……」
「去幫我買一盒吧。」
最起碼到這裡,折判還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