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手裡拿著讓謝西道專門從莊園裡拿來的黑鑽,在手裡捏著。
似乎在想著下一秒砸到折判臉上。
折判把削好皮的蘋果切成小塊兒,笑嘻嘻地往他跟前推了推。
「沒有,肯定是你整天想著佛祖祈禱我趕緊好,心誠則靈,把佛祖感動了。」
「這裡是M國。」
「沒事,他知道你心向祖國。」
「……」
雖然虞邀一整天沒跟他說話,但也就一天而已。
折判像是一塊兒狗皮膏藥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就算虞邀有很多正經的話題想跟他聊,總是會被折判賤兮兮的樣子躲過去。
久而久之的,虞邀也懶得再提了。
這段時間,虞邀收到了很多人的問候。
有一次商世白跟他視頻的時候,那邊的喬灼對著他就是一頓哭天喊地,仿佛生病住院的是他什麼救命恩人,骨肉血親。
虞邀收到林遷像是處理公事一般的生硬的問候,頓時瞭然。
雲大那邊肯定是讓林遷暫代了他原本的教職,相比余情未了的前男友,喬灼肯定更希望是自己回去。
M國氣候和華國本來就不一樣,三月多都已經暖和的不得了了。
虞邀的第二個療程效果也很好,現在只需要配合著吃藥和檢查,半年內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謝東詭和虞邀說著,說完才發現這小祖宗根本就沒在聽。
「糖糖?回神啦~」
折判在謝東詭進來前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到現在都沒回來。
猛一回神的虞邀眨眨眼,看著謝東詭,乖乖低頭認錯。
「呃……唔……」
「哎……果然,我就該跟折判說,跟你說,你都不回我一下……」
話里對摺判倒也完全沒了最初的戒備和疏遠。
謝東詭從來沒有問過虞邀到底是怎麼看折判的。
也沒問過現在和折判是什麼關係。
他像是默認了虞邀和折判的一切關係。
因為他知道,反正他們兩個,現在是誰也離不開誰了。
這個時候,也穿著病號服的折判正好推門進來,看在謝東詭眼裡,覺得他硬是把這衣服穿出了高定的感覺。
「怎麼樣?」
折判的臉恢復的最快,美其名曰:我家親愛的最喜歡我這張臉,這回是老天爺聽見了。
老天爺不分國界,全球平等,人人都能祈禱。
那樣貌就是謝東詭這個已婚人士都被迷的有些眼疼。
「……第二個療程也挺成功的。」
折判笑了笑。
「行。」
反倒是虞邀問了他一句。
「誰的電話?」
來到床邊的折判無比自然地給虞邀遞了一杯水。
「盛臣樓的。」
四個字剛落,虞邀的眉頭就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