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看了一眼謝東詭身後的謝西道,眼神仿佛在說。
管管你寶貝疙瘩。
他焦慮的有些過分了,異常敏感。
虞邀拿著一管「抑制劑」,等把他們倆送走之後,來到了洗手間。
紫檀龍涎香的味道霸道又不可忽視,明明主人已經離開了,但是信息素依舊在他進來的瞬間將他裹挾在裡面。
剛剛還在空氣里亂撞的信息素,頓時算得上乖順地縈繞著,環抱著他。
如果香味實質化,怕不是能看見他們聽話地蹭著虞邀的臉,撒嬌討好。
鏡子裡的那個人清瘦絕艷,眉眼精緻鋒利,冷的像是寒潭深處的冰。
被鐫刻成世間昳麗的花。
沒了別人在,心底那股密密麻麻的感情逐漸攀升,又逐漸霸占他的神經。
他之前不懂,也沒機會知道,如今他卻明白。
這就是思念。
明明還沒分開多久。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虞邀看著自己泛紅的眼尾,快速地撲了兩把涼水,才走進臥室。
來電是「親愛的」。
看著陌生的備註和熟悉的頭像,他輕輕挑眉,忽地感覺那股難過的情緒淡淡散去。
被另外一種滿的要溢出來的感情迅速補充完整。
他接通視頻通話,那頭的折判正笑著看他。
虞邀沒出息地眼角更紅了。
相對於明朗的臥室,折判那邊要暗的多。
但是那雙虞邀喜歡的不得了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帶著要溺死人的溫柔和愛意。
虞邀當即把燈也關了,但還是讓折判看到了他的眼睛。
殷紅的眼尾,映襯著晶瑩又明亮的眼睛,整個人可憐又乖巧。
他不否認是自己代入了主觀意識,可是他的愛人此刻真的像是在用眼睛說:我想你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折判覺得心臟像是被一根針輕輕地刺著。
他心疼。
「怎麼哭了?」
溫柔的聲音,還是哄他的口吻,虞邀鼻子一酸,乾脆把臉埋進枕頭裡。
「沒有。」
那邊傳來折判低低的笑聲,蘇的這邊的虞邀脊椎骨都麻了。
「沒哭躲什麼,我看看。」
埋著臉看不見折判,但是他想看折判。
猶豫了一會兒,虞邀乖巧地把臉露出來。
嗯,是你要看我的,不是我要看你的。
這會兒已經不是眼睛紅了,鼻尖都紅了。
在過分白皙的臉上格外明顯。
折判笑不出來了。
「我想你了。」
虞邀沒說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