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用戰技反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他如何調動體內的戰力,它們都像是沉睡了一般毫無反應,更別說反抗秦柯!
「宗主?我若是不想給別人知道,那這世上,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秦柯眯了眯眼,看著黃彭苟延殘喘的模樣,壓在心裡的怒意像是打開了牢籠的野獸,兇狠地沖了出來。
帶著刺的藤蔓開始結冰,厚厚的冰層順著黃彭的脖子開始往全身蔓延。
黃彭的眼裡滿是驚恐,抓著藤蔓的手死命撕扯,雙腿也在瘋狂蹬踹,然而他仍舊只能被困在床上,沒有任何逃脫的空間。
他甚至開始重重地錘砸床板,希望隔壁其他弟子能夠聽到聲音過來救他。
可他哪裡知道,秦柯已經將整間房間都布滿了神識,根本一點聲音都傳不出去!
「你該感謝那些黑衣人救了你,否則,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
秦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半闔的眼睛裡血色一閃而過,寒如冰窖。他臉部的輪廓在明朗的月光下冷俊威嚴,這種恐怖的氣勢,連真武宗的宗主都未曾有過。
直到這一刻,黃彭才像是臨死前突然被打通了神智,他隱隱約約意識到,這人恐怕連真武宗宗主都無法匹敵,更別論他這麼個小人物……
哪怕是躲在真武宗里,他也逃不過被秦柯追殺的命運……
冰層吞沒了黃彭身體每一寸皮膚,將他被藤蔓勒住的痛苦表情永遠封存。
秦柯收回藤蔓,又給冰層加厚,直到把黃彭變成一個可怕的冰雕。
做完這一切,他像是極其厭惡這種手法一般,甩袖離去。
從窗口翻出去後,秦柯徑直翻上了房頂,揮手再布下一層神識,斜眼看著坐在房脊上的某人:「看夠了?」
「嘖,這麼嚴肅幹什麼,我又沒叫人。」李君安哼哼了一聲,十分不滿這小子對自己的蔑視。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您?」秦柯撩了下衣擺也坐了下來,手裡把玩著那把被葉七砍鈍了的短劍。
李君安等了一會,打了好幾個哈欠也不見人說話,自己先憋不住了。
「我還以為你會早幾天來解決他,沒想到等了這麼久。」
「哦?李長老這是每天晚上候著我來了?真是罪過,您都一把大年紀了,還為了我這麼費心折騰,實在折煞了我。」秦柯嘴裡說的話跟他嘲笑的表情半點不違和。
李君安惱羞成怒,掀了房頂一塊瓦片朝秦柯砸了過去。
後者漫不經心地抬手,一道風刃過去瓦片瞬間被劈成兩半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