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帝身形魁梧,不怒自威,僅僅只是翻個白眼說句冷話就叫人心生膽寒。唐東唐海看了都覺得心悸,莫名有些害怕,實在佩服秦柯不動如山的反應。
倒是葉七對聶寒的威嚴毫無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把戰帝當成敵人,又為了秦柯對他出過手的緣故,葉七原本對聶寒的崇敬之心也消散無蹤,更談不上畏懼了。
「我要是告訴你,你還等得到今天找出奸細?堂堂戰帝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還是被擅自安排了。」秦柯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揭他的短。
兩人旁若無人地鬥著嘴,看得唐東唐海一臉駭然。
那可是戰帝啊!秦柯為什麼能如此輕鬆自然地跟他鬥嘴?太嚇人了好不好!
直到聶寒用重劍將那陣眼一劍劈碎,久違的陽光灑落眾人頭頂,帶來熟悉的暖意時,兩人才從錯愕中驚醒,立時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淚水直流。
秦柯早在聶寒毀去陣眼的時候就將葉七拉到身邊,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葉七微微仰著頭,突然失去視線讓他微微有些心慌,順勢窩進了秦柯的懷裡,雙手緊緊摟著對方的腰。
「久未見光,眼睛會不舒服,稍微過一會再慢慢睜開適應。」秦柯低頭親了下葉七的發頂,感受著掌心傳來的睫毛翕動引起的癢意,勾著唇慢慢鬆開指縫。
等到眼睛完全適應光線,葉七拿下秦柯的手,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長期悶在胸口的鬱郁之氣瞬間消散。
蘇潮此刻已經站了起來,他頂著刺目的陽光睜著眼,任由淚水滑落,只安靜地看著秦柯和葉七的互動。
他的眼裡空洞一片,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胸腔之下的那顆心有多痛,有多悔……
陣法已解,接下來聶寒帶著李君安回到地下場,將所有人都帶了出來。
好些弟子甚至是老師們,在看到陽光的剎那直接哭出了聲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在兩個多月的經歷,暗無天日看不見希望的日子,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噩夢,恨不得隨著這些揮灑的淚水全部乾涸。
而這麼些日子以來,不是只有被困在玄天宗內的人在做努力,外面山腳下也層層疊疊圍滿了人。
有些是各個宗門趕來支援的弟子,有的是戰靈殿或者皇室派來想辦法的修士,又或者是被困者的家屬們……
在看到魔器陣法破碎之時,所有人都在往山上涌,迎接這些歸來的人。
秦柯趁著混亂帶大家從隱蔽的地方離開玄天宗,路上讓唐海找到朱雨潞和周裴,帶著兩人一同離開。
他們倒也沒走遠,而是在玄天城住了下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玄天宗肯定不能再作為宗門指導弟子們修煉學習,大概率是要跟其他三宗討論接下來的對策,該如何安置這些玄天宗的弟子們。
同時玄天宗也會立刻著手另外選址,重新建立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