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在宮中曾與韋逸一道做過伴讀,算是同窗,陛下的意思是,讓我以替其接風的名義,今晚同他見面,想辦法探到那外室的下落。」
「為何不派人偷偷跟蹤韋逸?」寧知非不解。
「瑞王府的府兵不是吃素的,若瑞王府真與南平餘孽有所勾結,如此反倒打草驚蛇。
「還有就是,儀鸞司丁隊隊長顧信濘,在密信之事告一段落之前會以陽燧衛新人的身份留在侯府協助探查,你院子東廂還有間空屋,讓他暫住進去,不會嫌擠吧?」
寧知非搖頭。羅岱和姚子傾都住西廂,平日裡只有當值時才來,多一個顧信濘不會怎樣。
燕淮盯著寧知非,忽然笑起:「對了,你知道今晚給韋逸接風,安排在的哪兒嗎?」
寧知非結合韋逸脾氣秉性,隨口猜道:「莫非是宣墨樓?」
宣墨樓是汴梁近半年來風頭無兩的酒樓,打著宴客酒席的旗號,招了一群清倌作鎮,除了不能留客過夜,與煙花柳巷別無二致。
燕淮走近,拉起寧知非的手,指尖描摹著他手指的骨節,彎身靠向他的耳畔,輕聲說:「儀鸞司在宣墨樓里埋了暗線,今晚負責接應,方便監視世子的一舉一動……只是,既進了宣墨樓,總少不了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
「比如,像這樣……」燕淮指尖輕輕蹭過寧知非耳垂,寧知非感到一陣酥麻,忍不住後退了半步,燕淮也往前半步,另只手環住寧知非後腰,讓他逃無可逃。
隨後燕淮輕柔舔舐起方才觸摸過的耳垂,溫熱的鼻息撲向寧知非臉側,燕淮繼續道:「再比如,像這樣。當然,說不定還會更過分一些……」
寧知非無措地站在原地,覺得自己氣息在燕淮的引誘下逐漸變重,好像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力,輸得一敗塗地,只知道順從燕淮。
直到燕淮的唇吻了上來,寧知非才清醒過來,想起此刻正在書房,伸手試圖推開燕淮。
「侯,侯爺……別……」
燕淮低笑道:「放心,我就親親你,不做別的……剛剛都是開玩笑,不會跟人逢場作戲,你今晚陪在我身邊,一直監督我,好不好?」
寧知非意識到方才是自己誤會了侯爺,以為他想要在書房做過分的事,登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道:「侯爺去哪,屬下就去哪。」
第4章 4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