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非感受到韋逸將臉貼在自己嘴唇上,因為缺水有些乾裂的嘴唇摩擦著韋逸側臉的皮膚,發出曖/昧/不明的輕響。
「對,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被困在墨城這麼多年,你也從來不想我。」韋逸喃喃道,「知非,你怎麼知道我的痛苦?」
「不,我該叫你寧過……他給你取的名字,你為什麼要用這麼多年?」
韋逸靠在寧知非懷裡,寧知非只能默默用手護住肚子,防止被他壓到胎兒。
知非這個名字確實不是寧知非的本名,其實寧過也不是。
「寧過」是他和阿姊為躲避仇家改掉的名,「知非」則是十幾歲的時候,當時還是少爺的侯爺,心血來潮替自己取的「字」。
下人不能有字,寧知非就丟掉了「寧過」,以後只叫「知非」。就仿佛他丟棄了過去的某個自己,從今往後只是少爺的「知非」。
「寧過,你不知道,我把你放在心裡,好多好多年,你眼裡從來只有燕澈然。」韋逸絮絮說道,帶著一絲抱怨。
寧知非覺得此刻的韋逸好像有些瘋癲,他選擇不再開口,安靜地觀察韋逸下一步想做什麼。
「他對你好嗎?不好的吧。」韋逸忽然起身,盯著寧知非,「你這麼愛他,他還是跟別人生了孩子,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從來不在意你。」
「在宣墨樓,我不過是試探了他一下,他怎麼說?他說你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下人,就算這樣,你還愛他?」
「你說話!」見寧知非始終沉默,韋逸急了,責問他。
寧知非衝著韋逸笑笑:「我是他的狗,無論主人做了什麼,狗都會無條件愛主人。」
「你現在歸我了!你以後只能做我的狗!」韋逸被寧知非激怒,聲音變得接近嘶吼。
他伸手解開寧知非的腰封和袍子上的系帶,顯得急不可耐。
寧知非想,自己大約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簡家跟陸家是一夥的,他們想要找到南平公主和密信,於是做了一個假公主的局,從而想引出藏在暗處的真公主。
而韋逸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們拉進局的人。
韋逸入局,只是為了增加假公主身份的可信度,畢竟南平公主就是在瑞王手裡失去蹤跡的,失蹤多年的南平公主突然出現在韋逸身邊,總是會讓人下意識相信公主是真的。
韋逸或許知道自己被人當成了棋子,或許不知道,總之他渾水摸魚,趁著所有人糾結在簡家和陸家設的局中時,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了汴梁。
寧知非的袍子已經散開,韋逸手伸了進去,想要觸碰他。
但隔著衣料,他感覺到了一陣怪異的蠕動。
韋逸猝不及防地縮回了手,蹙眉問道:「什麼東西?」
見寧知非不回答,他又再度將手伸了過去,掌心不可避免地撫摸到了寧知非柔軟的肚腹,胎兒像是受到了驚擾,再次極小幅度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