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默方拿著診斷記錄翻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著道,「你不會是給這位病人診斷錯了吧?我剛看那病人的狀態,可不像你寫的這樣啊。」
馮默方和吳春世兩人都是學的西醫,兩人平日裡都是對中醫看不上眼的,覺得中醫是糟粕,不系統也不科學,這會兒馮默方見周冠英寫的診斷記錄,便忍不住打趣。
實在是按照周冠英的診斷記錄看,剛才那病人就不應該是那狀態。
周冠英斬釘截鐵地,「不可能,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
他看了眼旁邊的陳菊香,還是拉著馮默方到了一邊,「這病人讓他一個親戚在家裡用中醫的治療方法治的,我看那腐爛的地方是處理的挺乾淨的,但是按理說病情都已經擴散了,那潰爛的傷口四周的神經還有血管都出了問題,我怎麼都想不明白,那人是怎麼做的。」
馮默方見周冠英皺著眉,滿臉不解,他聽完了周冠英的話,也很疑惑了,只不過還是懷疑地笑著,「不可能吧,會不會是在別的醫院做的手術?」
周冠英皺著眉,沒鬆開,「那傷口四周的神經和血管怎麼解釋?若是按照我的判斷,這吳春世就應該截肢才對!」
馮默方又翻看了一遍周冠英的診斷記錄,他慢慢地也皺起了眉,「你這麼說,我倒也好奇了,那就一會兒看檢查報告吧。」
兩人站在檢查室門口,一直等著吳春世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之後,他們才拿著所有檢查結果匆匆回了辦公室,而吳春世和陳菊香還有張梅芳三人就坐在辦公室的旁邊等著。
馮默方和周冠英兩人把吳春世的檢查報告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除了一些陳舊的小毛病,吳春世的腿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
腿傷周圍也是肉眼可見地恢復狀態極好,若不是周冠英的診斷記錄就在旁邊,他們根本就想像不到吳春世的腿傷之前有那麼嚴重!
這太神奇了!簡直讓兩人都不可置信。
周冠英忍不住激動地,「這不可能啊!?沒有截肢,只是剜掉了那些潰爛的地方,他的腿傷竟然已經恢復到了這種程度?!我看到他們只是用了些不知所謂的草藥!」
馮默方也難以置信,兩人說話的聲音便大了些。
剛好路過他們辦公室門口的,這家醫院的一名老中醫停下了腳步,待聽清周冠英他們說的話之後,忍不住冷著臉推了門進去。
老中醫趙江舟冷哼一聲,「那是你們見識短淺!中醫傳承了幾千年,到了你們嘴裡倒成了糟粕!中藥還成了不知所謂的草藥了!我看你們才是不知所謂!」
「千金要方里所說的消未起之患,治未病之疾,醫之於無事之前(注1),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西醫算個屁!除了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哪裡不行割哪裡,西醫還能幹什麼?!」
趙江舟在醫院裡還是有些地位的,只不過並不是每天都在醫院坐診,聽說還在外面弄了個診所,每天忙得很,周冠英和馮默方沒想到這麼不巧竟然被他給碰上了。
當面給訓斥了個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