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後悔?」
既然柳如霜的執念是要他娶她,那就證明她還愛他。
一個死了也仍舊深愛著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好怕的。
齊子言壯著膽子主動握住柳如霜的手,歡喜地看著她未老如初的容顏,兩頰微紅,羞赧開口。
「當初是我對不住你,你肯原諒我,還願同我再成一次親,我開心都還來不及。」
柳如霜不願這場婚事有旁人打擾,但結界需要有人維持,四人只好各自找了地方藏起來。
遠遠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幕,姜嶼實在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人果然是看臉的生物。」
謝知予聽見她的聲音,轉過頭看她,問:「師姐為何這麼說?」
「齊子言沒見到柳如霜之前還是一臉不情願,但是現在呢。」
姜嶼抬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見到柳如霜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連鬼也不怕了,甚至還拉著她手說起了情話。」
謝知予借著月光看清齊子言和柳如霜交握的雙手,認真地想了一會。
「所以,只要長得足夠好看,就能讓人回心轉意嗎?」
他邊說邊轉了下手腕,垂下眸子看著腕間的銀鐲,突然想起了桑月回。
很久之前,桑月回也會精心打扮自己,穿上最好看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反覆問他:
「娘親好看嗎?」
然後坐在院子門前,一等就是一整天。
儘管他每次的回答都是好看,但桑月回一次也沒有等到過那個人來看她。
謝知予目光落在銀鐲上,緩慢地眨了下眼,忽然又低低笑了一聲。
「那想來我應該也是長得不好看了。」
姜嶼:......?
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姜嶼滿頭疑惑地側過身,看著他的側臉。
微涼清爽的夜風從兩人身上吹拂而過,謝知予低垂著眼睫,清亮月色落在他如玉溫潤的面容上,配上他那副淡漠的表情,宛若謫仙一般,有種奇特的、攝人的美感。
這樣一張臉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和「不好看」三個字有半點關係。
姜嶼決定糾正一下他對自己容貌的認知。
「謙虛了。你要是長得不好看的話,全天衍宗都找不出一個長得能看的人了。」
恰有風吹過,謝知予額前的碎發被吹開,露出了他好看的眉眼。
「是嗎。」他彎眉輕笑,又問,「師姐這麼說,是覺得我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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