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驟起,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天色瞬間昏暗下來,伴隨著沉悶雷鳴聲,雨勢轉大,傾盆而下。
這場暴雨來的突然,眼見天色已晚,青年便好心開口道:
「幾位少俠,這雨也不知何時才會停下,如若各位不嫌棄,可留下過夜,等明日雨停再走吧。」
大雨滂沱,雨水糾纏著泥土,道路泥濘不堪,難以行走。
池疏只猶豫片刻,很快作出決定,朝著青年微微頷首。
「打擾了。」
「不必如此客氣。」青年笑著擺擺手,表示無需在意。
「正好家中有幾間空屋,幾位隨意挑著住吧。」
他轉動輪椅的方向,面向屋外,指著東廂房。
「不過最好不要靠近那間屋子。」
話音落下,恰有風乍起,吹開了半支著的窗戶。
天邊適時炸起一聲響雷,短暫地照亮了漆黑的屋內,窗戶正對著的方向側坐著一位少年,面向牆壁,表情僵硬,眼神呆滯無光。
「這是我幾年前在山下撿回來的孩子。」
男子擔心幾人誤會,連忙出聲解釋,「他從懸崖上摔下來,醒來後就成了這副樣子,不哭不笑也不與人說話,比較怕生,平時就待在屋裡不出來。」
池疏只看了一眼那少年,隨後點點頭,沒有多問。
寧秋和姜嶼也未過多在意。
唯有謝知予,遠遠看著少年人的側臉,指尖在劍鞘上輕點兩下,意味深長地微笑起來,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東西。
*
大雨一直持續到深夜,屋外風雨交加,檐下掛著的銅鈴隨風響動,雨聲滴滴答答,擾得人睡意全無。
姜嶼睡不著,乾脆坐起身,走到窗邊透會兒氣。
剛將窗戶推開,卻見雨中立著一道白色的身影。
電閃雷鳴之下,謝知予撐著一把油紙傘,面朝東廂房,風吹動著袍角,豆大的雨珠狂亂地砸在傘面,水花四濺。
他站在雨中一動不動,幾乎要和這夜色融為一體,安靜得讓人覺得有點詭異。
看著他的背影,姜嶼不禁覺得疑惑。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院子裡站著做什麼?
然而未待她多想,謝知予卻忽然邁步,朝著東廂房走去。
姜嶼這時才發現他手中除了傘,還握著一把劍。不是常用的木劍,而是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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