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啊!」
「殺了我吧,師父,求你殺了我!」
姜嶼捂著嘴沒讓自己哭出來,她總算明白謝無咎為什麼要花錢去買孩子來培養。
無論他的目的到底為何,如此喪心病狂的行徑,若被仙盟得知一定會被阻攔,他謝無咎也會被釘在恥辱柱上,遭世人唾棄咒罵。更不用說他還是天衍宗掌門,整個宗門或許都會受其牽連。
「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你們修無情道嗎?」謝無咎看著孩子們的慘狀無動於衷,「魔會影響你們的心智,只有真正無欲無求、心無雜念者才不會淪為魔的傀儡,而是掌控大魔之力。」
他說的倒是輕巧,可說到底這些也只是十來歲的孩子,又如何能指望他們參透他所謂的無情道。
姜嶼找到角落裡的謝知予,他倒是比其他人要好些,忍住沒去拔身上的鱗片,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在痛楚難抑制時死死咬住下唇,血滴滴的從咬痕流出,順著下頜往下淌,他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要咬自己……」
姜嶼很想讓他鬆口,可她的話他根本聽不見。
原來他會入魔從這時起便埋下了隱患。
終於找到原因的姜嶼卻沒有半點任務完成的喜悅,此刻的她只想好好抱一抱小謝知予。
沒等她伸出手,眼前的場景再度轉換,日月飛速更迭,時間眨眼又過去兩年。
孩子們似乎長大了一些,可與魔融魂所受的影響並沒有好轉。
他們有些已記不清自己的名字,口中卻還喃喃著要斬妖除魔。
在其他小孩被折磨到神志不清,會被身上突然長出的鱗片嚇到大聲叫嚷,成日裡反覆問「我到底是誰」時,謝知予已經接受了自己變成怪物的事實。
他這時還太小,也無法控制住身體裡的大魔,他坐在廊檐下,抬起覆著鱗片的手對著天空,神情淡淡,不知在想什麼,眉眼間已然有了七八分長大後的冷漠疏離感。
謝無咎又來了。
他收走所有人的木劍,又給所有人重新發了一把劍。
他說:「我知道你們這兩年來受苦了,比起修道心裡想的更多的是解脫,今日我便成全你們。」
孩子們面面相覷,似乎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我是你們的師父,弟子沒犯錯便沒有師父親自動手的道理。」謝無咎嘆氣,又嘆氣,似是於心不忍,可最後還是開口說:「你們自己動手吧,最後活下來的那個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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