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竹嘆了口氣:「你還在為我把你託付給別人照顧生氣?」
宸章膽子逐漸變大,瞪著他道:「對啊!既然我沒礙著你的時候你覺得我麻煩,那我當然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麻煩,都是你逼我的。」
「你對我的做法不滿意,你可以來找我,你為何要去別人住處搞破壞?」析竹的語氣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宸章扭過頭道:「你不是不願意管我嗎?那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析竹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到案桌邊坐了下來,鋪了一張白紙提筆開始書寫起來。
宸章發現自己又被無視了,悄悄轉頭去看析竹,見他在一張白紙上寫著些什麼,看起來不像是在處理公務,就問道:「你在寫些什麼?」
析竹沒有回答她,過了會兒擱下了毛筆,拿著剛寫好的紙走到宸章面前:「你看一下,是不是都在上面了。」
宸章看過後發現他寫的似乎都是這些天被她拆家的仙人,瞟了析竹一眼,小聲道:「什麼?」
「這些天被你搞過破壞的,還有沒有其他人了?」
宸章小聲道:「應該沒有了。但是……你現在是天君了,難道你要為了我,拉下臉面去賠禮道歉嗎?」
「當然不是。」析竹重新走到座椅里坐下來,看著她道「我要給你上的第一堂課,就是要教會你什麼叫做冤有頭債有主,一人做事一人當。」
宸章皺眉:「什麼?」
析竹淡淡道:「起初你覺得我傷害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不滿該來找我,而不是把氣撒在別人身上,這是你做錯的其一。你還仗著自己是天君的徒兒,仙官們不敢為難你,所以狐假虎威在外為非作歹,這是你做錯的其二。而你犯下的過錯,當然要有你自己承擔。」
「你想讓我去道歉?」宸章叉著腰哼了一聲「我才不去給他們道歉呢!我不去!」
「你想想清楚再回答。」
「我就不……」宸章還未說完,見析竹抬起了手,掌心中出現了一塊黃玉印章。印章周圍泛著威嚴的金光,與屬於析竹的水藍色光芒交織,散發出了極具有壓迫感的氣息。
君王印不只是天君的印章,還是一件極恐怖的刑具。若是把人收入君王印中,那人將在裡面遭受到極其慘烈的折磨,卻又不至於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硬的硬骨頭,從裡面出來也沒有不求饒的,並且君王印中時間流動緩慢,被收入一日,在裡面便會有十日那麼漫長。
「宸章,你想想清楚,再說一遍。」析竹淺淡一笑「又或者說,你想要進去玩一日?」
宸章被嚇住了,不得不認慫,小聲道:「好,我去給他們道歉。」
「光嘴上道歉可不夠。據我所知,你去各仙官府邸,還專門挑人家的珍惜物件去損毀,一句對不起可不能讓他們真心原諒你。」
宸章幽怨問道:「那你還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