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析竹給宸章布置功課時,也會讓朝槿做一份同樣的,前幾日他就給宸章朝槿都布置了同一論題的策論。
宸章在臥房裡抱著浮生躺在床上,腦子裡不斷地在想析竹與自殊的事情。
他們兩是怎麼回事宸章最清楚不過,析竹從未親口許下過婚約,他只是一開始沒有明確拒絕,之後自殊為了逼他同意,弄得滿天界眾人皆知,再回過頭來道德綁架析竹。
析竹明明知道自殊每一步的算計,可他沒有拆穿,沒有明言拒絕。
宸章盯著屋頂輕聲道:「師父,你真的要和他成親嗎?」
她不禁開始想,若是他們真的成婚,那麼未來君王殿裡就不只有她和析竹兩個人住,自殊會搬來與析竹同住,自己需要稱呼自殊師公,或許析竹還會懷上他的孩子……
「不可以不可以!」
宸章床上坐起來,心裡一陣無名火湧起,把手裡的劍舉過頭頂想要扔到地上撒氣,可想想這是師父送自己的,就又重新抱回了懷裡。
她看了看窗外,時辰已經不早了,便拿上了前天就已經寫好了的策論,重新過去找析竹。
這回自殊是走了,可又來了個朝槿。
宸章實在沒心情再強顏歡笑,冷著臉道:「你又來了啊。」
朝槿毫不客氣地回道:「君王殿的主人是析竹不是你,我還想問你怎麼又來了呢?」
宸章斜了他一眼,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走到析竹身邊把寫好的策論交給他:「師父,我前天晚上就寫完了,你看看。」
宸章看到析竹的案桌上已經有了一張洋洋灑灑都是字的紙,那上面的字跡並不是析竹的,再仔細一看,那也是一篇策論,論題和她寫的這篇是一樣的。
宸章指著問道:「師父,這是什麼?」
「這篇是朝槿寫的。用同一個論題,正好可以看看你和朝槿各自的理政風格。」
朝槿靠到析竹身邊撒著嬌問道:「師父,你覺得我和她誰寫得好?」
宸章一聽那個稱呼,再也克制不了自己本就不好的心情,指著朝槿大聲道:「你閉嘴!他是我一個人的師父!」
宸章的突然爆發讓析竹都是一愣:「宸章……」
朝槿勾起單邊的嘴角冷笑了一聲:「你得瘋病了嗎?莫名其妙發什麼瘋?我救析竹命的時候你還躲在玉石里沒臉見人呢,我想喊他師父就喊他師父,你有什麼資格置喙?」
析竹看向宸章問道:「宸章,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