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殊擔憂地望了眼屋內的方向,什麼都沒說。
淇瀾見宸章身上也有多處傷痕,她的臉色也蒼白,輕聲道:「你別太著急,他一定會沒事的。宸章,你看著狀態也不太好,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兒有我們守著。」
宸章搖頭道:「我沒事,我就想留在這兒陪著師父。都怪我,要不是我任性耍性子跑去凡間,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旁邊的朝槿冷笑了一聲:「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
淇瀾走到朝槿旁邊,輕輕拉扯了他一下,又對宸章道:「朝槿已經把發生了什麼,大約同我和左丞講過了。你不要責怪自己,不全是你的錯。當年墨璇封印魔心後,也是我疏忽了,沒有好好在附近檢查是否有什麼疏漏。」
臥房的門打了開來,晨羽示意他們可以進來了,在外間等待的幾人一同圍了進去。
析竹已經換下了沾血的衣裳,他換上了乾淨潔白的褻衣,躺在床榻上面色慘白氣若遊絲,床榻邊還有幾塊帶血的巾帕扔在一旁。
自殊趕忙拉著晨羽問道:「他如何了?可是無礙了?」
晨羽抿了抿唇,隨後嘆了口氣。眾人見他如此反應,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自殊追問道:「他到底如何了?」
晨羽低聲道:「性命暫時是保住了,但你們也知他原本心肺就受過損,此次強用禁術,原本就衰弱的心肺再受重創,不容樂觀。我會盡我所能幫他,可……」
淇瀾道:「他不會有事的。照著他自己當年看過的神諭,他的使命還未完成,還沒到他離開的時候。在他無恙前我留下照顧他,還望各位天醫也盡力一試。」
旁邊的幾位天醫聞言都向著淇瀾行了個禮,同聲道:「我等定當盡力。」
宸章小聲道:「我來照顧師父。」
朝槿冷冷道:「我看你還是離他遠一點。有我們在,他也不缺你照顧。」
宸章低頭忍下了眼淚,又抬起頭道:「是,是我害了師父,若是師父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定隨他而去。」
淇瀾輕輕撫上她的發頂:「宸章……」
宸章哽咽著看向淇瀾說道:「我發誓,我不會再讓他受到傷害了,讓我在他身邊照顧他吧。」
自殊對著淇瀾說道:「我和析竹本就有婚約,如今他正是需要我的時候,當然該有我來照顧。再說了,君王殿裡還有宸章,神祭司若是擔心析竹,時常來探望便是。」
淇瀾又看了眼宸章,點了點頭。
自殊又道:「析竹近段時日定然是無法理政了,我作為左丞政務上於公於私都會幫他料理好,只是昱欽那邊,若他仍舊還存了不臣之心,我擔心他會趁人之危。您與他有些私交,不知可否拜託神祭司……」
「這點你放心,我是天界的神祭司,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做出會危害到天界的舉動。」
淇瀾看向窗外的院落,眾天官仍舊焦急地等在外面,便走了出去。看到她出來,天官們都圍了上來。
「神祭司,陛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