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章自然不想讓他傷著病著還要硬是來安慰自己,勉強笑了笑,端起白瓷碗道:「我根據你的身體狀況幫你做了些藥膳,是甜的,你喝一些。」
析竹嗯了一聲,抬眸見她神情暗淡神色順服,又道:「你現在這樣我可真不習慣,我還是喜歡以前那隻張牙舞爪的小貓。」
宸章終於嗤笑了出來,稍稍有了半分先前的模樣:「我才不是小貓。」
「宸章,你要是覺得陪著我悶,你也不用時時陪著我,你可以自己出去散散心,別憋壞了。」
宸章想都不想就直接搖頭:「我不出去了。在你身體好起來之前,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兒陪著你。」
「宸章,我不希望你過得不快樂。」
「好了師父,我真的不會因為不出去玩就不快樂。光看著你,我就能看一整天,誰讓我的師父這麼好看。」
析竹無奈一笑,她自己明明才是有著能令星辰失色的容貌,卻如此說自己。
「師父,我親手做的甜羹都快要涼了。」
宸章舀起一勺子羹湯送到析竹嘴邊,析竹頓了頓,還是喝了下去。
宸章問道:「如何?不難喝吧?」
析竹嗯了一聲,宸章就繼續滿心歡喜地餵他喝湯。
安靜著幾勺羹湯喝下後,析竹忍不住小聲道:「自殊他們說的是實話嗎?真的全部都處理好了?」
「當然是真的,師父你不許再問了。」
聽到臥房外有腳步聲靠近,宸章收起了碗勺,見是朝槿過來了,站起身淡淡道:「師父,他來看你那我就先把碗收了,等會兒再來陪你。」
朝槿切了一聲:「你今日倒是挺識趣的。行,我陪著師父,你趕緊走吧。」
宸章瞥向他,卻只是抿了抿朱唇,之後什麼都沒說拿著碗低頭離開了臥房,反倒讓朝槿有些不習慣了。
自己喊析竹師父,她竟然一點不鬧?
「朝槿?」
朝槿回過神在析竹床邊坐下,甜甜笑著道:「你看起來確實是在恢復了,真好。前段時日,你真的嚇到我們了。大家想盡了各種辦法,可你連醒都醒不過來。」
「所以你們責怪宸章了?」析竹問道。
「啊?」
析竹淡淡道:「我醒來之後,宸章就一直是剛才那樣,看不到半分先前嬌縱任性的模樣,他們一定是責怪她了吧?她定然是心里很自責,才會變得那麼柔順。」
「別人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