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竹愣了愣,又道:「好。」
宸章這下確定他是在哄騙自己了,憋了股悶氣站了起來,慢吞吞地朝自己的房裡走去,析竹過來攙扶她,被她打開了手。
她氣呼呼道:「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騙我哄我有什麼意思啊?又不是我去和他成親。跪了三日沒睡覺,我困死了,先回去睡覺了,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析竹攔住她道:「我沒有騙你,我本來就準備儘快和他說清楚。」
宸章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盯著他看了會兒,點頭道:「那行啊,你早該說清楚了,對他也好。」
「那我先送你回去睡覺,然後去找他說清楚。」
宸章小聲道:「假如他還敢欺負你,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析竹笑道:「我沒那麼容易被欺負,你放心。」
宸章噘著嘴又哼了一聲,被析竹攙扶著回房睡覺。
夜幕剛剛降下,析竹提了兩壇酒去了自殊的住處。
自殊看到他愣了愣,隨後走到他跟前拱手道:「不知陛下駕臨,微臣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析竹嘆了口氣,輕聲道:「你若是要怨我,只要不影響政務,你怎麼怨恨我都是你的權力,我無話可說。今日我來,是想鄭重跟你道個歉,是否接受全在你。」
自殊一怔:「道歉?」
析竹把手裡的酒擺在了桌上,道:「對不起,我終究是辜負你了。若是你覺得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那就像朋友那樣喝一杯吧,如果你暫時不想見到我,那我馬上走。」
自殊隱約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仍舊裝作不知:「那日是我失態了,你為何要道歉?」
析竹笑了笑:「不瞞你說,從昨日開始我就不停地在道歉,但對你,我是真的欠你一句對不起。」
「是麼。」
「是我辜負了你,耽誤了你許多年。我欠別人的,都還能補償,可對你,我想不出來你需要我如何補償。」
「你今日的來意,到底是為了什麼?」
析竹垂眸沉默了片刻,抬頭定定看著他道:「我不會和你成親的。你若是覺得面上過意不去,大可以對外說是我過分自以為是,亦或是其他。總之就是你受不了我,是你主動悔婚,我絕不會有半句辯解。」
「過分自以為是……」自殊苦笑了一聲「析竹,你是真的不肯再給我一個機會了嗎?是我那日傷你心了?我可以道歉,我保證我以後……」
析竹抬了抬手打斷他:「自殊,不是你的原因,是我。那日你沒說錯,是我愛上別人了。」
自殊一愣,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