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會與你說這些?」
小白愉快地嗯了一聲,又道:「他還說, 他也覺得妖該被平等對待,如今眾人總帶著偏見,是不對的。」
宸章笑了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讓他先休息吧,如果我想去看他,我自己過去。」
宸章回到屋裡坐了下來,透過窗戶看著彎月。在凡間看到的月亮比在天界小上許多,似乎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踏著似被月光冷浸過的石路,走到了那間房屋門前。
她在門口靜立了許久,終於鼓足勇氣輕輕推開了門,隨後她的臉上露出了許久未出現過的輕快的笑意。
她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坐下,見他未醒,又小心翼翼搭上了他的脈搏細細診斷,凝神屏氣許久後輕呼出一口氣。
她輕柔地握住他的手,安靜地看了他許久,慢慢俯下身去,就在她的柔唇幾乎就要觸碰到他時她停住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析竹聽到關房門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他坐了起來看向門外,有個身影在門外默然站著,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才離開。
他微微一笑,輕聲道:「宸章,我會支持你的。」
朝槿在外面等了好幾日還不見析竹出來,也不見析竹給他傳消息,就在心裡暗暗想著,要是今日再沒消息,他就也溜進去看看。
正低著頭盤算著該怎麼溜進去比較好,眼前的陽光被遮擋,抬頭一看,析竹站在他的面前。析竹的面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看他的神情似乎心情不錯。
「不是讓你去天界幫我傳個話嗎?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擔心你呀!天界的事我幫你寫了封手書,相信自殊已經看到了。不說我了,你那邊怎麼樣?是她嗎?」
析竹笑了笑,嗯了一聲。
朝槿微微皺眉:「你這是什麼表情?既然是她,你怎麼沒有把她帶出來?」
析竹笑道:「我暫時不管她了,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啊?你真的不管她了?」
「要不這樣吧,你在冥界挑兩個修為高強的魅,讓他們遠遠跟著她,但不到性命攸關不許出來打擾。」
「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其實你也相信她的,對吧?」
「切。」
宸章起身後在猶豫著要不要再去看看析竹,見小白從析竹的住處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信紙,就快步走了上去。
「小白,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白把手裡的信給宸章看:「他留了字不告而別了,可惜你們還沒有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