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她沒回去,攸寧就開始給她傳信, 她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加上身心都挺累的,就什麼都沒回,準備先睡一覺第二天再說。
次日析竹起來就發現君王殿裡溜進來了一隻白色狐狸, 看到他跳上了旁邊的椅子。
析竹笑了笑:「為了避開外面的守衛, 所以變成了原形嗎?來找我有事?」
析竹說著伸手過去想要摸摸它的毛,被齜牙警告。
「析竹, 你跟它客氣什麼?」自殊說著從外面走過來,抓著白狐的後脖頸就把它拎了起來, 隨手丟在了地上「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不然我喊天兵把你轟下去。」
攸寧變回了人型,理了理摔亂的頭髮, 眯眼看向自殊:「怎麼哪裡都有你?天君都沒有趕我,你算老幾?」
自殊壓了壓情緒, 耐下性子道:「你是來找宸章的吧,從這裡出去左手邊第二間屋子就是,我和析竹有話要說。」
攸寧卻沒有走,對著析竹道:「我是打算來找她,但也要找你,因為凡間又出事了。」
析竹一愣:「又出什麼事了?」
攸寧說道:「昨晚,也或許是今早清晨,東海忽然傾覆,把附近的一座城淹了。因為那時候大家都在睡覺,根本沒來及反應,所以整座城幾乎都沒有生命生還。小白是蛇水性好,她知道消息後就第一時間過去查探了,剛才傳信給我,說那裡也有一種不尋常的強大氣息。」
析竹還在沉思,自殊也開口道:「昨晚天界也出事了,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析竹抬眸看向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神諭台被悄無聲息地摧毀了,百花海一夜之間百花枯萎。現在外面說什麼的都有,對神祭司不太有利。」
析竹皺了皺眉:「你聽到有人說什麼了嗎?」
自殊說道:「不少人在說,是神祭司德行有虧上神震怒,所以才降下禍患。你知道現在三界之內恐怕沒人敢明著說你的不是,他們就把當年朝槿與宸章的事也全算在了她的頭上,說她身為神祭司卻罔顧神諭,讓他們兩本不該存在的禁忌之子,成了如今在三界都舉足輕重的存在,這才引得上神發怒。」
在門邊聽了會兒的宸章走進門道:「真是荒謬。不過既然神都開始毀天滅地了,我們也沒必要再奉著她,不如乾脆廢了神諭,讓那些老不死的再天天念叨。」
自殊反對道:「不可。天界大半朝臣對神諭是何態度你不是不知,若是析竹想要廢除神諭,他們絕不會妥協的。」
「那又如何?大不了把他們全廢了,重立一班朝臣。」宸章說著看向析竹「師父,你如今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看你願不願意。」
自殊嘆氣道:「怕只怕,若析竹要廢除神諭,大半的朝臣都要以命相逼了。」
「那就讓他們去死!」剛到的昱欽走進門,走到析竹身邊道「如果他們再敢逼你,你半步都不要退。你以為那些人真的不怕死嗎?他們就是覺得你心軟,這才敢以死相逼。要是像我們在冥界幫朝槿奪皇位那回一樣,誰不服直接殺他兩三個震震場,接下來誰還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