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著一股氣,說出的話都帶著刻薄。
季飛紹也沒有發火,只是挑了眉毛,看著心情反倒更好了些。
他學著明熙的語氣,同樣陰陽怪氣地反擊了回去。
「都說葉二姑娘膽小愚鈍,可我卻覺得傳聞未免有些不靠譜,在下與姑娘才見了幾面,覺得葉二姑娘敏銳不似常人,也不知是太過聰慧,能輕而易舉地看穿在下,還是,」
他語氣一頓,轉而盯著葉明熙,笑意頓時消失,聲音也疑惑了起來,帶著濃濃地窺探:「還是與在下已經認識了許久,十分熟稔我的習慣品性呢。」
咚、
葉明熙心跳漏了一拍,笑容也頓時僵在了臉上。
被看破的恐慌讓她指尖輕顫,她掐住自己的手,強裝鎮定:「大人說笑了。」
說罷也不願再多說,轉身便要走。
「葉二姑娘要走了嗎,能否先替在下解惑?」
季飛紹攔住她,仍舊笑臉盈盈的,恍若方才二人的對峙不曾發生。
她有些不耐煩:「還要問什麼?」
「坊間都在傳這幾日二姑娘閉門不出,是在房中研究醫書,在下近來胸悶堵塞,想來抓藥。」
他上前兩步,從懷中掏出一紙藥方,指著其中一塊污漬:「可否請問,這裡看不見的一味藥,當是見夏草還是侗天香?」
這又是試探?
葉明熙不肯接,只是警惕的將腦袋伸了過去瞅了眼那張藥方,又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瞅了眼他。
十分基礎的問題,隨便問一個醫師都知道的問題,這就是試探吧?
難不成他以為自己這段時間謊稱閉門在家看書,其實是偷偷地出門幹壞事去了?
所以在這問自己藥理相關的問題?
別說,真的像季飛紹那種多疑的人能幹出來的事。
呵,她在心中冷笑,算錯了吧季太尉,沒想到她是真的在家苦讀吧。
於是她信心滿滿地回答:「侗天香,見夏草雖通氣,但廉價又有副作用,你的醫師不會給你開這味藥的。」
聞言,季飛紹恍然:「原來如此,葉姑娘這幾日當真十分刻苦。」
葉明熙自以為贏了一局,哼了一聲,膽子也大了些:「沒事的話那我便走了。」
季飛紹笑眯眯地往旁邊讓了一步:「請。」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神情淡去,又忽然笑了一聲。
「真是太奇怪了。」
身旁的心腹見他喃喃自語,疑惑:「大人是指什麼?」
「明明沒見過幾次,但她面對我時,總會控制不住地恐懼。」
心腹思忖道:「許是大人威嚴過盛,葉姑娘久居深閨,又害怕見到外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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