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孩子家的閨中私話,他怎麼敢認真去看,還沒等他說什麼,朱聆便到了。
「還在街上就能聽到你嚷嚷,來得早就多背兩篇策論,瞎鬧什麼。」
明熙癟了癟嘴,瞪了慕箴一眼,又坐直了身子接著寫信去了。
看了葉明熙在汴京的功課,朱聆沒有在課業方面多督促她,唯有策論與練字方面多加關注。
他拿起明熙昨晚寫的策論作業,將人叫到了跟前,一處處問她,為何要用這樣的觀點,還能不能想到別的,據點除了用到的這些還有哪些可以作為備選,沒有用到的理由是什麼。
明熙不怕寫作業,最怕朱先生這樣細枝末節的提問,她答的支支吾吾,頭皮都隱隱發麻。
朱聆見狀,嘆了口氣:「你這性子不好,要改。」
他忍了又忍,還是皺著眉叱罵:「安陽候是怎麼養孩子的,一天到晚淨知道媚上欺下。」
聽他這麼說,明熙訝異,倒不是因為自己父親被罵而感到不高興,只是覺得此人非但十分了解葉鴻文,還真情實意地在感到憤怒。
他與自己母親的關係,看來要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好。
再問下去就是知道答案估計也害怕地說不出,朱聆直接大手一揮放她下課,明熙一下又生龍活虎起來。
二人照例蹲在池邊洗硯……該說是明熙看著慕箴洗硯台,她看著慕箴日日康健的臉色,詢問道:「這兩日給你的藥方都有好好在吃吧?引香效果怎麼樣,還會被辣得咳嗽嗎?」
慕箴一一答了,明熙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不論是廚藝性情,在課業上有所保留的態度,還有這稀奇古怪的醫術。
總是會用天馬行空的方法和八桿子打不著的藥材組成有奇效的方子,聞所未聞的手法,即便是日日都要喝進肚子裡的,他也從未問過。
用懷生的話來說,哪天若是二姑娘捧了碗見血封喉的毒藥來,他家公子也會不聲不響地一碗幹了。
葉明熙一邊記著他的反應,一邊思考:「這麼快就有抗性了……又不能用太烈的藥,還得在引香的改進上想想法子。」
她做的引香,與晉修做給她用的引香簡直天差地別,她只學了晉修醫術的一點皮毛,那味以萬金計價的引香藥方,她不能完美復刻出來,為了慕箴她也要慢慢研究。
見她一邊寫著思路一邊打哈欠,慕箴皺眉:「昨晚沒睡好嗎?」
「唔,」她含糊地應了一聲,「這些日子又要試藥又要做功課的,難免睡得遲些。」
什麼?
慕箴動作一頓,壓低了眉眼轉頭看她:「你晚上幾時睡?」
明熙想了想:「一般都在亥時末了,若是作業多些,得拖到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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