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無論關懷與否,這個節骨眼兒還天天跑去釣魚,明熙有事真的搞不懂,這個年齡段的公子都在想什麼。
他們都當玉杉糊塗,真的以為她要一頭南牆撞破頭,然而她這段時日沒日沒夜的哭,早就哭明白了。
羅玉杉平淡道:「我與劉澍十幾年的感情,要麼在今日說開,要麼,就徹底捨棄吧。」
「他既不想要,那我也不要了。」
咚、
沒來由的,明熙心下擂鼓一般忐忑。
找到劉澍的時候,他正戴著草帽,坐在湖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羅玉杉遠遠望見他那模樣,眼中的情愫淡了淡。
她上前,踢了踢劉澍的小木凳。
劉澍懶洋洋瞥她:「幹嘛?」
不怪乎玉杉對他念念不忘,劉澍真是劉家模樣長得最好看的一個。
劉澈文雅,劉鳶張揚,只這劉澍,眉眼五官透著一股懶散的風流瀟灑,遺傳了劉夫人的桃心形的唇瓣,從小就像個玉娃娃,一生被嬌慣,養成如今這般沒心沒肺也屬正常。
玉杉深呼吸:「你這兩日,難道就沒什麼要同我說的?」
劉澍聳了聳肩:「想我同你說什麼?說那個比你好幾歲的老男人?」
徐憑雖虛長他們幾歲,但絕沒有到老的地步吧?
玉杉冷笑一聲:「他是老男人,你呢?你比我小,豈不是孩子一個?」
劉澍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年齡,聞言面色有些不好,語氣有些沖:「你想說什麼?本來城中這幾日滿是你的傳言,我聽著就煩!好不容易到城外躲躲,你要是想釣魚就釣,別在那嘰嘰歪歪!」
這話,算是徹底讓玉杉死心了。
她打了許多腹稿,關於她自己,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關於只要劉澍點頭,她願意立刻與徐憑說清,從此世界唯他一人。
但此刻,那些話好像都不再重要了,於是玉杉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看著被扔過來的魚竿,兀自無助又倉促地笑了一聲。
「你真的是看不出來,還是根本不在意呢?」
玉杉的聲音,就像風一樣輕。
她猛地發瘋一般,淑女的言行,矜持的舉止,她通通不要了。
撿起地上那根魚竿,玉杉發了狠地將它打橫,狠狠往自己抬起的膝頭撞去。
咔、
清脆一聲響,斷裂的不止是那柄魚竿,更是這十幾年來無休止的追隨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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