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完畢後,跪坐在梳妝檯前,明熙睡得是母親出嫁前的閨房,看得出來二老一直精心打理著。
不僅沒有一點兒灰塵,就連處處都充滿生活的氣息,好像昨日都還有人在這裡居住。
明熙翻了下梳妝盒,裡面釵環首飾不多,樣子也都樸素,她沒有動,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又將盒子推了回去。
品秋有些擔心她:「姑娘?」
她笑笑:「沒事兒。」
重來一遭,她已經收穫了很多很多寵愛了。
家人們的,朋友的,還有慕箴的。
她早就已經不是前世只會在被窩裡哭著想念母親的孩子了。
明熙隨意收拾了下,問道:「姨母家那邊都起了嗎?」
「起了,他們說昨夜姑娘忙了大半夜,就沒叫你吃早膳了,趙姑娘一早就出門了。」
明熙動作一頓:「去哪了?」
品秋搖頭:「沒有說,不過我看面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聽她這麼說,明熙有些惴惴,她趕忙出門。
聽聞趙姝意一早就去了酒館,明熙便徑直趕去。
趙姝意將人約到了廂房內,首當其衝問道:「陳儒昨夜險些被人殺了。」
「跟你有關係嗎?」
坐在對面的季飛紹笑意淡淡:「趙姑娘真是說笑了,在下來郴州是奉陛下之命有要事要辦,自不會做多餘之事。」
趙姝意沒說話,只是掏出昨夜刺客們的長劍放在二人中間。
「陳儒被害時,刺客用的也是這樣的長劍。」她抬頭,眼神冷冷,「能如此大規模鍛造硒鋼作武器的,除了我爹的越琥營,便只有大人手下的隊伍了。」
趙姝意望著他逼問道:「看在我們在汴京時常喝酒切磋的份上,你告訴我,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季飛紹沉默了一會兒,頗為無奈地笑了。
「我手下的人真是沒有腦子,怎麼趙姑娘也敢下手啊。」
他好像又變成了在京城會與她一同談心喝酒的,熟悉的同僚。
季飛紹拿起那柄長劍,在劍刃處彈了下,嘖了一聲:「內行人就是麻煩。」
趙姝意見他默認,咬牙切齒道:「為什麼這麼做?!」
「當時是官家的意思啊。」季飛紹混不吝地坐著,一手持劍一手撐著自己的臉,「既然你們查了齊家又去看了陳儒,應當知道此番我來郴州的目的了?」
「大政財政吃緊,區區商戶卻都過得比天子還要逍遙,若是安分守己也罷,卻還要貪心地去掙那些不該掙的,陛下如何能容忍。」
「那為什麼還要殺陳儒?為什麼要殺我們?!」
季飛紹忽然爽朗地笑了兩聲,擺擺手:「抱歉啊小姝,真是我疏忽了,我只是下令追殺所有探視陳儒的人,沒想到他們這麼蠢,認不出將軍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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