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鼻子有些酸,她執意地不肯接那個花冠,迎親的隊伍在葉府門外吹拉彈唱,熱鬧的聲音傳到她們這邊,一旁的何淑有些著急,卻又不敢說什麼。
葉明芷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望著她。
終究還是妥協,明熙接過那沉重無比的花冠,差點都抱不住要摔在地上。
吃力地戴在姐姐頭上,就像親手送她去刑場一般讓她痛苦,明熙終於按捺不住,嚎啕大哭出來。
她終於明白了,就算重生一世就能如何,她依舊是她。
即便在漁陽生活了幾年,變得有些不一樣,但她仍舊是那個無能又孱弱的葉明熙,她沒辦法保護任何人,也沒辦法改變姐姐的命運。
明熙目送著姐姐蓋上蓋頭,進了花轎,李懷序給的嫁妝擺了一路,他掏空了自己的家底,想來告訴葉明芷自己娶她不單單只是因為李闋的聖旨。
迎親隊伍很熱鬧,葉府上下也大都跟著一塊去四皇子府中喝喜酒了,明熙本不想去,何淑問她,你確定芷姐兒唯一的喜酒你都不去嗎?
哪裡是唯一,前世她也喝過的,只是那時還高興著,沒有眼下這般傷心的情緒。
她原地生了會自己的悶氣,還是悶不作聲地跟著何淑一起去了。
何淑作為母親,坐在主位,跟著葉鴻文一直在張羅賓客的事,忙的沒命,她哄明熙自己吃些菜,晚些跟著一群孩子們去鬧姐姐的洞房。
明熙沒說話,自己跑到沒什麼人的角落,一壺一壺地喝悶酒。
酒席上的人各個笑得開心的,無論是真切的還是應付事的,只有明熙一個人苦大仇深。
她忘了自己酒量不好,又許是刻意地想灌醉自己,一杯杯不停地喝著。
壺中酒沒了,她又去找傳菜的侍女要,四皇子府中上下人人都認識葉家二位姑娘,更知道這位是兩位主子都在意的人,不敢違逆她的話,忙不迭地給她送酒。
喝得已經有些醉意了,明熙伸手迷迷糊糊去夠酒壺,碰到了一隻微涼的手。
她抬眼,望見季飛紹坐在她面前,眉眼含笑:「怎麼有隻酒鬼在這啊。」
他按著酒壺,明熙不管不顧地去抓他的手,要他鬆開。
喝醉酒的明熙沒有平日裡的張揚和疏離,帶了些親昵的嬌憨,讓季飛紹愉悅地笑:「可不能再喝了。」
「你少管我。」
明熙醉的有些記不清事,她忘記了自己是在姐姐的婚宴上,忘記了自己與眼前人種種過往,就好像是在前世自己尚未與他成親,他管束自己時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場景。
她還在去搶季飛紹手中的酒壺,他手大,能單手將酒壺牢牢攥在手心,明熙扒拉他的手,就像貓兒在劃拉毛線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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