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已經就告訴過你了。」,陸汀寒淡聲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指間的煙也燃盡了,他把菸頭摁滅,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拿上外套進了屋。
管家熱了藥,正要端上樓,就見陸汀寒一臉冷漠的走了進來。
「陸先生。」
陸汀寒看了一眼管家手裡端的托盤,然後走過去接了過來,他把外套拿給管家,自己端著藥上樓了。
房間裡,浴室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江謹在洗澡。陸汀寒只好把藥先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盯著浴室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隨便從桌上抽了本書,靠著桌子站著翻閱,等著江謹出來。
書才翻了兩頁,江謹就出來了,他一抬眸看到陸汀寒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看見桌上的托盤,便朝桌邊走了過去。
他的頭髮只用毛巾潦草的擦了兩把,還在往下滴水,毛巾隨意的搭在脖子上,一身白色T恤將他清瘦的腰線勾勒得剛好,也許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所以他的臉色看上去比平時紅潤一些,周身帶著一股溫熱的水汽。
等到他走近的時候,陸汀寒聞見了他身上那股清新的沐浴露香氣。
陸汀寒放下手中的書,江謹瞥了一眼,那是他這幾天在看的一本旅遊雜誌。
陸汀寒端起桌上的藥,用手試了下溫度,又拿起勺子嘗了一口,才遞給江謹,聲音低低的,很平靜,不算很溫柔,他說:「可以喝了,不燙了。」
江謹愣了一下,從他手裡接過杯子,一口氣悶了,藥有些苦,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等他喝完,陸汀寒又接過杯子放下,朝江謹靠近了一步。
江謹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後退,因為陸汀寒晚上朝他靠近,向來只為了一件事情。
陸汀寒看著江謹驚慌的樣子,怔了好幾秒,才伸手拉過江謹,撫上他的臉頰,柔聲問:「苦不苦?要不要喝蜂蜜水?」
江謹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然後搖了搖頭,他並不習慣陸汀寒的溫情,因為他知道那只不過是陸汀寒的騙人的一副皮囊罷了。
陸汀寒察覺到了他的躲避意味,也沒多說什麼,他低頭看見江謹赤著的腳,眉頭皺了起來。
江謹見狀,立馬緊張的縮了縮腳。
陸汀寒嘆了口氣,走過去,一把打橫抱起了江謹,江謹驚慌的摟住陸汀寒的脖子。發現陸汀寒是在抱著他往浴室走的時候,他立刻發出了反抗:「不要,你說了明天讓我出去的,我不要做了……」
他的聲音很小,聽上去十分委屈,帶著點憤怒,恍然一聽,陸汀寒覺得有種江謹在跟自己撒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