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汀寒捉住江謹兩隻抵抗他的手腕,舉過江謹的頭頂,把人徹底壓制住了,他捏著江謹的下巴,惡劣的笑了一聲,道:「放你出去,然後去找方洄?」
不待江謹回答,陸汀寒就冷聲加了一句:「你做夢。」
說完,他不顧江謹的反抗,低頭吻上了那片柔軟的唇。
「唔…唔……嗯……」,江謹被吻得缺氧,在陸汀寒身下的兩條腿開始激烈的亂動起來。
「呼——呼——」,陸汀寒稍稍退開,江謹就開始急促的喘息起來,然而還沒等他從那股窒息中平靜下來,陸汀寒就又吻了下來。
唇齒之間碰撞著,像一把燃燒的烈火,啪啪作響,陸汀寒撬開江謹的牙關,靈活又霸道在裡面遊走、汲取,親吻的聲音在夜色里格外旖旎曖昧。
「不要……」,江謹已經哭了。
陸汀寒鬆開捏住江謹下巴的手,卻沒有停下來,他伸長手,刷的一下拉開床頭的柜子,然後從裡面抓出一堆東西,一些四四方方的小包,以及一條黑色的光滑綢帶。
江謹白皙又清瘦的手被綁了起來,黑色的綢緞光滑又精緻,配上白玉一樣皮膚,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朦朧的夜色下,是一場蓄意待發的春色。花枝在雨水中亂顫,重疊的枝影晃動,閃爍,花萼脫落,露出其中的瘋狂,狂躁,席捲而來的熱意流淌而下。
愛人的聲音是夜色的低語,粘膩,燥熱,濃稠,溷濁,情切而動人。
「我愛你……江謹。」
「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兇狠的犬狼低下高傲的身姿,企圖用那低沉又迷人的嗓子引誘身下的人。
玫瑰被雨水打濕,它掙扎著,枝幹卻被束縛著,猶如雨中困獸,抖落一身枝葉,它垂下頭,夜色中瀰漫出一股濕潤又馥郁的香氣。
「陸哥……」
江謹意識模糊,發熱的身體像溺進了一片清涼的海水,他是一隻被捆住雙翼的鳥,沉入幽深的海底。
「陸哥……我好疼啊……」
他沒有親人了,他像是游離世界的邊緣,而當一切分崩離析,飛濺的碎片朝他飛奔而來的時候,他下意識想起的,還是那個自己曾經最敬佩,最羨慕的人。
「唔……嗚……」
痛,不僅是生理上的,心臟那塊空的地方又被碎片割裂起來。
「好……不痛了不痛了,寶寶不痛了,陸哥在呢……陸哥在這裡……」
陸汀寒解開江謹手腕上的黑色綢帶,把人抱進懷裡,輕輕的去吻江謹眉眼,鼻尖,臉頰,嘴唇,纏綿而繾綣,溫柔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