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膚上沾滿了情y的痕跡。
陸汀寒只低頭仔細的替江謹扣好襯衫,一張臉隱沒在黑暗裡,眼底一片幽深。他拿過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江謹身上,一言不發的把人抱了起來。
江謹眼睛一閉,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隨即一片濕熱從胸口處傳出,直抵心口。
可惜,那晚的雨終究沒停……
最終荒唐的求助等來的,卻是一則冰冷的通知書。
「很抱歉江先生,我們盡力了,傷者內臟受到了很嚴重損傷,搶救無效,於幾分鐘前逝世了。」,醫生拍拍他肩,悲憫道:「節哀。」
聽到消息,江謹站在手術室門口,渾身冷透,兩眼一黑,就朝前栽了下去!
「先生!」,護士驚叫出聲。
一個人及時抱住了他。
陸汀寒看著青年白得像紙一樣的臉色,實在心疼不已,他把人抱起來,對護士說:「他可能有點發燒,麻煩給我們安排一間單人病房。」
護士忙不迭的去辦了。
病房內,陸汀寒望著江謹毫無血色的臉龐,心疼又愧疚。
這才幾天,他怎麼把人照顧成這樣了。
青年的眉頭微微擰著,看上去很痛苦,陸汀寒抬手替他擦拭眼尾的淚水,然後輕輕握住那隻修長白皙卻冷若冰霜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低聲的呢喃在空曠的病房裡響起。
冰涼的手背上落下溫熱的眼淚。
陸汀寒哭了,哭得無助又壓抑,朦朧中江謹感受到手背上的濕熱,心臟又開始抽痛起來。
第二天一早,江謹才從病床上醒來,而陸汀寒不在。
他記得,自己好像夢見那個人哭了。
身體依舊虛得厲害,江謹撐著冰冷的白牆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護士站。
「你好…我想問一下昨晚上送來的出車禍的人在哪兒?」,他聲音沙啞又乾澀。
護士聞言看了他一眼,難過的嘆了口氣:「昨晚上送來的車禍的三人都搶救無效,遺體在太平間。」
江謹強忍著眩暈,道了謝。
一樓樓梯口,江謹望著冰冷的金屬門,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一直強忍的眼淚頃刻決堤。
「爸爸媽媽不放心,就想來看看你。」
「媽媽當然相信你。」
「有什麼事就跟爸爸媽媽講……」
沒想到,昨天那通電話竟成就三人之間的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