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過,應該比薛遠嶠懂得更多一點點吧,待會自己教對方好了。
「薛師兄,我們不回寢殿好不好?師父就在我旁邊住呢,會被發現的。」雲渺煞有介事地跟薛遠嶠叮囑,還學褚師筠板著臉和冰塊似的表情,最後一字一頓道:「你把眼睛閉上吧。」
「……閉眼?」喉嚨間溢出聲無可奈何的低笑,一雙眉眼在搖曳燭火下溫和而俊美,薛遠嶠疑心小師弟看了些錯誤心法。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糾正,對方就已經皺著小鼻子一副破罐破摔樣兒,當即將臉湊了過來。
「算啦!不閉就不閉。」
絲絲縷縷的甜香突然覆上來,縈繞在鼻翼快叫薛遠嶠無法呼吸。
他先是被急吼吼卻又赧然羞澀的小師弟咬破了唇角,隨後便感到不可思議的柔軟。
小貓探出紅馥馥的舌尖,試探性的舔了幾口,輕飄飄卻又攪擾得人心煩意亂。
「薛師兄,你嘴巴好苦。」雲渺不知道自己用喝剩下的茶水獻殷勤時,對方還心甘情願地嚼了好幾片茶葉,此刻雪白小臉皺成一團,嫌棄道:「下一次喝點兒蜂蜜水好不好?」
「渺渺……」薛遠嶠艱難開口,嗓音沙啞的將兩人都嚇了一跳,他用大掌箍住身前那截纖細柔軟的腰肢,眼尾莫名有些鈍痛,輕聲道:「你方才是何意?」
「薛師兄,你不是答應和我雙修嗎?」雲渺眼尾濕潤,羽睫上下扇動時好像能帶出霧氣,白軟臉頰紅撲撲的很漂亮。
他語調帶著不自覺的委屈,好像對方出爾反爾似的。
明明說好要借自己一點修為的,幹什麼不懂裝懂還要問嘛!
……
薛遠嶠短暫怔住一瞬。
他以為雲渺是知道的,雙修不一定需要合歡。
神交體不交亦可雙修,無需寬衣解帶,便可隔衣物之阻神通相潛。
更多的,是遵循心法在雙方識海中運轉靈力。
「薛師兄,你、你要反悔了麼?」雲渺不想再繼續待在青崖峰了,討厭的師父什麼都不讓他玩,也不讓他吃東西。
「沒有,沒有反悔。」喉結輕微滾動兩下,薛遠嶠捏住小師弟的指尖放在唇邊親了親,緩緩道:「我快要突破元嬰……渺渺你很快就能結丹的。」
舌尖後知後覺開始發苦,先前濕濕潤潤的甜香被自己吞沒後,他口中突然變得很乾。
於是主動去循著水源解渴。
有時候,一個人吻的風格和他本人是大相逕庭的。
表面細雨春風君子作派,實際上如急雨過川一般,恨不得……
雲渺被扣著腦袋按在桌案上,什麼心法古籍都被壓得皺皺巴巴。
唇珠被碾得又麻又腫,他感覺自己像顆大櫻桃似的,叫人舔來舔去咂摸汁水。
起初雲渺努力在容忍,畢竟薛師兄要借修為給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