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顏朗作為左護法之子, 又是這群人中隱隱的頭兒,更是有恃無恐。
一定會踩在分寸線上,試探試探這位靠血緣關係上位的小少主。
其實按照這群魔修的惡劣性格, 早在雲渺比試輸給顏朗之時,就應該人人上前踩他一腳。
倘若還敢哭, 就會讓他哭的更厲害, 而不是現在這樣……
一群人圍上來築成堵人牆, 頗有些低聲下氣。
「雙修……雙修也沒什麼呀, 小少主能結丹還是很厲害。」
「對、對啊,雖說咱們不是合歡宗,但尊主好像也沒有禁止同門間雙修吧。」
雖說不禁止,但也不提倡。
畢竟雙修還是某種程度上走了捷徑,否則合歡宗也不會是魔門中實力最低的一支, 總要想法子去依附強大的宗門。
不過……
「和師兄雙修?是薛遠嶠嗎!」
夜闌宗和問劍宗也算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兩邊弟子有過交手, 倒也正常。
突如其來的提醒之下, 有不少魔修都聯想到一個道貌岸然的身影,嫌惡直接掛在了臉上。
雲渺抿抿嘴巴,不明白這群討厭的傢伙問他這些幹什麼。
他抬起手, 用袖子胡亂抹了把眼淚,將原本嫩生生的雪白臉蛋兒摩擦得更紅了些。
有人替他緊張, 趕忙在自己身上翻找手帕,然而被關心的本人卻大大咧咧滿不在乎。
「我……我和誰雙修關你們什麼事情!」雲渺破罐子破摔,小脾氣上來了乾脆完全不掩飾。
他本來打算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和薛遠嶠雙修的。
然而轉念一想,這群詭計多端的魔修肯定是想從這裡拿到薛師兄的把柄。
在青崖峰上苦修的日子還歷歷在目。
雲渺毫不懷疑,如果褚師筠知道了他和薛師兄在一起雙修,對方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桃花眼微微睜圓,一汪水色中氤氳出怒意。
雲渺乾脆偏過頭去不說話,省的被這群人套出什麼話柄來。
然而這群魔修早就從他的言行中分析出了肯定意味,重新七嘴八舌起來。
「只看樣子都是一潭死水的人,估計也不懂怎麼伺候好小少主吧。」
「我倒認識幾個合歡宗的修士,他們中有人給了我一本秘法。」
「別聽他們胡說!我沒過多久就要突破金丹了,到時候事半功倍起來……」
好像有一群蜜蜂繞在耳邊嗡嗡,還隨時都會用毒針蟄自己幾下。
雲渺不勝其煩,連原先的恐懼都被沖淡了許多。
他腦袋暈暈乎乎,恍惚之間好像感到有許多隻手在隔著衣裳、蜻蜓點水般的觸碰自己。
「你們都沒正事可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