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要麼現在就開車去接渺渺,要麼就把門關上等,省得冷風灌進來。」
一道柔和嗓音傳入耳畔,來者是位穿著淡雅旗袍的美麗婦人。
她舉手投足透露著大方得體,額頭有細細的皺紋,但仍然能從眉眼間看出年輕時是個風姿綽約的大美人。
雲承的母親林薇之,隨手從沙發上取過件灰粉色披肩籠在身上。
她難得對自己這個大兒子有些無言:「渺渺都成年了,去酒吧玩玩兒怎麼了?你不是還找人照顧他嗎?」
「也不是什麼好人……」闔了闔眼,雲承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解釋其中的彎彎繞繞,只能把門關上目送對方上樓休息。
然而他剛回過頭,眼神便不經意瞥到落地窗外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趕緊打開門,大步上前都有些小跑著迎接弟弟。
「是覺得聚會沒意思,所以提前走了?有沒有人灌你酒喝……」
好像自家弟弟第一天上幼兒園一樣,雲承問東問西,既怕對方被孤立,又怕有壞孩子將人給帶壞。
然而視線不由自主被那紅馥馥的唇瓣吸引,他總覺得那裡有點兒說不上的……腫了一些?
「嘴巴過敏了?」
「啊……不、不是。」雲渺從一大堆連珠炮似的問題中回過神來,欲蓋彌彰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道:「酒里有冰塊兒,我被凍到了。」
雲承壓根想不到他出門前還清清純純的弟弟,回家後就被狗啃了,還有一半自己引狼入室的責任。
他只能看出雲渺沒有喝醉,模樣還有些懨懨的。
以為這是太累了,趕忙叫人去準備點兒薑茶,又催促著對方去洗個熱水澡早點兒休息。
……
「好,那我睡啦,哥哥晚安。」
雲渺小雞啄米似的乖乖點頭,在雲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後趕忙將門反鎖住。
他剛洗完澡,整個人被蒸汽激得臉蛋兒粉撲撲。
一關上門就癱坐在地毯上海豹揉臉,小奶牛睡衣因為滿地打滾兒,上衣卷到肚皮上露出一小截纖細腰肢。
啊啊啊啊啊好丟人吶!
還好哥哥沒怎麼談過戀愛,不然肯定要看出來他被人親過的。
好煩。
雲渺跑到自己的懶人椅上窩起來,搖搖晃晃好像催眠似的,整個人陷入腦中掙扎。
眼前不斷閃現在酒吧時的那個吻。
雖然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公主抱,可心裡總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在盤旋不去。
不是厭煩,而是……江峋好像有點兒緊張和害怕?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