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理嗓子都啞下去了:「可是他都進搶救室了,你都不去看他,你還說讓他去死,我以為你只是隨口一說。你怎麼會這麼狠心,我看錯你了。」
知理又不是白蓮,也沒有那麼同情情敵,只是他覺得,容澈為人是否太冷漠了,讓他感到很害怕。
容澈一撇嘴,看著他被淚水浸得黑亮的眼睛,終於耐心地解釋道:「我是不對,我不應該說讓他去死。但他進醫院的時候我去看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你知道他多過分嗎,分手之後他在微博上面找水軍造我的謠,引導說我的某個世界觀參考了另一個作家。到現在還有好多不明真相的網友譴責我。這麼一個人,心思陰暗,你還向著他說話。」
「啊?這件事是他幹的?」
知理知道這件事,那會兒他跟容澈還沒在一起,他以為這是網上的風言風語,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對容澈的影響這麼大。
容澈又輕柔地擦了兩下,把紙巾攥在手心裡:「對啊,他還給我發簡訊炫耀。我直接給他拉黑了。我不會對你這麼冷漠的。」
「你亂說,你上次就跟我冷戰。」知理控訴道,對於這件事他還耿耿於懷。
他雖然服了軟,可不代表他的心結解開了。退一萬步講,他讓容澈下不來台,容澈就沒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嗎?
容澈伸出手臂,把他摟入懷裡,下巴抵在他的額頭上,用哄孩子的語氣說:「我也很難受,可是年輕氣盛拉不下臉,其實我每一天晚上都睡不好覺,生怕你要跟我分手。一直在看手機,等你什麼時候發個微信,讓我有台階下。我當時想,只要你一提出和好,我立刻答應。」
好吧,這件事情暫且不說,知理還是覺得自己心裡介意的事情太多了,怎麼談個戀愛這麼麻煩。
「可是你第一次見到的是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總不能是忘了吧?」知理越說越委屈,眼淚重新湧上眼眶,他有些崩潰地抽了一張紙巾擋住臉。
得,又得重來一遍。
「這不是怕你多想嘛。我的小玫瑰這麼敏感。乾脆我就不說了。」容澈重新抽了紙巾給他擦眼淚,「我不喜歡茗了,那個時候他看上去太乖了,我就喜歡你這樣氣質獨群的。不哭了哦,乖乖。」
知理有時候委屈了會紅眼眶,但是從來不會掉眼淚。這還是容澈第一次看到知理真正地哭。現在看來不太哄得住了。
容澈看著他淚眼婆娑,吻掉他的小珍珠,覆上紅潤的嘴唇,接了一個綿長的吻,越吻越深陷。
容澈自我反省:「我不能看你哭,我真的把持不住。我是畜生。」
知理指責道:「你畜生不如。」
這時候,知理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從床頭柜上摸到手機,看到是茗了打來的,接起來「餵」了一聲,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茗了溫柔的聲音帶著疑惑:「怎麼在哭啊?捉到奸沒有?」
「沒有,酒店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就是故意氣我的。他現在正在跟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