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演員說:「我感覺小星是一個特別顧家的男孩子,特別溫柔。」
星冉笑笑說:「也不是,我從小就調皮搗蛋。我父母后來離異了,都不想要我,我就鬧,結果我弟弟就判給我爸了。我弟弟過得不開心,後來他還生病了,到現在身體也不好,我一直很愧疚。」
何諳沒有看綜藝,他嫌擠,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沒動幾次筷子,就看著茗了。
茗了早就看過這些綜藝了,這一期錄製的時候他還在現場,可他還是看得津津有味,跟星冉知理說笑。
仿佛剛才的挽留與情緒,沒有出現過。
所有人,只要看到茗了的笑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跟他親近。茗了從小到大是最不缺朋友的,也不缺喜歡他的人。
你知道春風拂面這個詞,卻未必能感知它的含義,而茗了可以讓你感受到這種溫暖。除了此刻。
何諳發誓,交往以來,自己從未討厭過他分毫,可此刻卻無比厭恨他的粉飾太平。為什麼總能裝得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何諳把碗筷拿去廚房洗了,出來時徑直走向門口,準備打開門走了。
談休問:「你這就算吃好了?」
何諳說:「不吃了。」
他剛想走出去,一個女人推開門進來,身穿綠色新中式江南風裙子,一隻馬尾用茶花發圈垂在肩前,臉上堆著客氣的笑容——
「都在呢。」
屋裡的人頓時都站起來喊「阿姨」。
祝彤朝前走了幾步,說道:「你們好你們好,喲,吃晚飯呢。瞧現在的孩子,動手能力就是強。菜炒得真不錯。」
「說吧,找我什麼事。」何諳略顯冷漠。
祝彤的手臂上挎著包:「諳諳啊,媽媽在你學校附近看中了一套房,特意來接你去看看。小休,要不然你一起去,你們兩個大男生擠在這么小的屋子裡,多難受啊。」
她這個意思,就是說不想要何諳再跟茗了做鄰居,要把他們分開,從源頭上斷絕他們他們倆在一起的可能。
談休說:「我就不去了吧,他走了我一個人住也夠了。不過我可不希望老何走,我們倆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
「不去。」何諳直接說,「沒那功夫。」
祝彤不急也不氣,笑眯眯地問道:「茗了,你怎麼看?」
祝彤覺得,只要把壓力給到茗了,茗了會因為礙於長輩的面子勸何諳走,沒想到茗了是反骨——
「何諳,我也捨不得你走,大家都是好朋友,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多開心。阿姨,您還是讓他留下吧。」
這下所有人都開口請求說:「對啊,讓他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