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大今明兩天都是報導日,還沒開始軍訓,自然不用擔心課業一類。
謝承珩準備今晚歇在酒肆,他感覺他有點喝多了,頭有點脹痛,還有點眩暈,大約是一開始喝猛了。
他兩看著眾人散的散,走的走,不少人都歪著身子出去的,包廂內一片狼藉,酒瓶酒杯擺的滿滿當當,空氣里的酒味上頭,沖鼻子。
謝承珩和易清安在侍應生的帶領下,坐上了電梯,狹小密封的電梯內,謝承珩不顧侍應生在一旁站著,帶著點醉意道:「你這幾年,有喜歡的人了嗎?」
沒出國之前,他們之間談論過一個話題,彼此有沒有喜歡的人。謝承珩當時說的是有,而易清安說的是沒有。
幾年過去了,謝承珩突然興起,想再聽一聽回答。
易清安倚靠著電梯,喝完酒的他,身子懶散,有點懶洋洋的,沒了那份溫和的疏離,吐出了口中的話,意料之中又有點出乎意料的回了句,「沒有。」
聽到回答,謝承珩不知道內心是放鬆緩緩落下,還是有幾分失望,他的情緒連現如今自己也琢磨不透了。
他只好扯了扯嘴角,調笑,「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對誰都一樣,看誰都一樣。
「所以,你能說說,為什麼回來嗎?」謝承珩側目看向他。
易清安仰頭,在電梯燈光的照耀下,側臉被照出陰影,半張臉似明似暗,壓抑地嘆了口氣,剛準備開口向老友簡單道明,電梯叮地一聲開了。
侍應生彎腰,「到了。」
他為兩人遞上房卡,貼心地沒跟上去,給足了客人隱私感。
易清安沖謝擺擺手,原本的話都咽了回去。一手揣著房卡,往右邊的走廊深處去。
謝承珩靠著牆壁,手捂在眼上,遮住了半張臉,神色不明,腦袋若隱若現的是兩人之間的回憶。
半響沒動靜。
易清安推開房門的一瞬間,以為自己走錯了,床上半躺了一個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膚粉紅,酒精過敏似的難受地扯著衣領。
?
這時,陳郁歲迷迷糊糊地醒來。見一人影站在眼前,以為是攻一謝承珩。他雖然醉得神志不清,卻還是牢記任務,記得今晚有個勾引謝承珩的劇情。
他先是半眯著眼疑惑問:「謝哥?」喝醉酒地嗓音黏糊糊的,尾音不自覺地撒嬌。
「你認錯了,我不是謝承珩,我讓人過來給你再開一間。」說著便要退出去。
「別走。」陳郁歲以為他要走,心系任務的他,根本不允許對方現在離開。忙著向他爬過來。
易清安見他連滾帶爬,已經爬到床的邊緣,快要從床上跌下來時,不免上前幾步,紳士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