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砰得把咖啡杯一放,側頭,「你們在吃什麼?」
陳郁歲拿著三明治的手頓住,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原本還以為這頓早飯是白做了!現在看來,很好,完全沒白做。
「我以為你們今天要起來軍訓,特意早起做的,想給你們吃,結果等許向知出來時才知道,原來大家好像都不用軍訓。」說著他把做好放在盤子裡的三明治遞了過去。
「你嘗嘗。」陳郁歲臉上滿是純真的笑意,單純是因為有人吃他做得早飯而感到高興的模樣,讓謝承珩心中微微一動。
而這時,謝承珩的大手直接扣上了纖細白皙的手腕,指腹接觸之間,滑嫩的皮膚在被指尖緊握。他輕輕一拽,陳郁歲一個踉蹌,往他這邊撞過來。
手中的三明治被謝承珩接了過去,手卻分毫未鬆開。
許向知眼底神色暗沉。
一道心音自謝承珩耳邊響起。
剛剛,指腹與纖細手腕觸碰在一起時,謝承珩指尖猛地一麻,一股微弱的電流感從手指流經全身,電的他猝不及防。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擔憂的聲音:「他臉色很不好,是沒睡好麼?昨天又熬夜研發了?真的很擔心。」
謝承珩被嚇得沒了反應,連手指都忘了抽走,這聲音……是陳郁歲?他怎麼會突然在自己腦海中說話。
怎麼回事,是臆想嗎?還是!不,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鬼怪神力這一說。
許向知無語地看了兩人一眼,最終一言不發地抱著籃球走了。
陳郁歲也很茫然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腕!想抽回自己的手。然後發現抽不回去,手腕還被攥得很疼。
謝承珩根本沒注意到少了一個人,他沉迷地思考腦海中的聲音,沉浸在自己世界,以及一直回味著那幾句關心的問話。
陳郁歲:沒事吧他,逮著我的手不放幹什麼。
「是不是沒睡好……真的很擔心」
謝承珩搞不懂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內心居然泛起了不小的波動,他指尖下意識轉動著佛珠,佛珠在他的擠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滋滋生,透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謝承珩信佛也只是圖個心安,加上白月光易清安喜歡佛教,從此,他便愛屋及烏耳濡目染的喜歡上了佛。每次拜佛時他都知道,他拜得是虔誠的欲.望,不是心無雜念,不是無欲無求的姿態。
為什麼?為什麼這句話會在突然出現自己腦海里,到底是沒睡好的幻覺。
還是真實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