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沒點那根煙,夾在手裡。
目光鎖定著他,用一種排外的語氣說道:「我們只是沒公開。」
這句話在宴無疾的耳朵中聽出了另一種意思。
「哦?你們是炮.友?」
顧言之:……
他沒理宴無疾的這句上不了台面的話。
警告道:「我不喜歡看見他收別人的花。」
宴無疾默認了他們之間是肉.體關係而已。
垂首又猛吸了兩口煙。
感受著肺和喉頭灼燒帶來的快感,心口的堵塞感才消失了些。
他靜默了大概半分鐘。
緩緩開口:「我是認真追他的,能把他寫進家族的族譜里, 你能麼?」
一句話讓顧言之再度沉默。
他開始反思自己和陳郁歲的這段關係,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若是說兩人能到國外領證結婚的程度。
那肯定沒有。
可要是讓顧言之現在放棄陳郁歲。
他也定然不會放棄。
宴無疾一針見血:「看你的表情, 你不能。」
顧言之甚至摸不透他對陳郁歲的真正情感。
是對白月光的迷戀轉移到了少年身上?還是在相處的過程中聽見他內心的心音為之所動?
亦或者是陳郁歲帶給了他別人無法給他帶來的情緒價值?
這一切他在腦中試圖分析。
卻終究是隔了層紗,看不透,摸不清。
他沉默的這段時間,宴無疾把花遞到了他的手上。
等他一臉無語地看過去時。
宴無疾才道:「既然你沒想明白,我也不在意,我追我的,我們公平競爭。」
說完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行了,別想了。趕緊去學校把花遞交給陳郁歲。」
宴無疾不再跟他多言。
轉身坐上自己的跑車,一轟油門走了。
顧言之站在原地,臉色僵硬。
手中的花在此刻尤為燙手。
讓他把別的男人的花送給陳郁歲?
下一秒,花被無情地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陳郁歲回到宿舍,發現床上有禮物。
拆開一看,居然是他之前拍vlog時在視頻中無意間提過的一個牌子的香薰。
奢侈品。
貴到陳郁歲的零花錢不夠他揮霍。
所以遲遲沒買下它。
而現在?
怎麼回事。
陳郁歲掏出手機從上到下把未讀信息全部翻了一通。
沒有半點關於禮物的信息。
連著幾天,陳郁歲只要外出回來,都會看見床上或者書桌上擺了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