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過好臉色。
陳郁歲在車上僵持了一會兒。
忍不住開口道:「這是要去哪?」
易清安嘲諷,「都快把你賣了,你才想起來問是嗎?」
陳郁歲:……
少年弱弱地繼續:「那請問是要把我賣到哪裡去。」
前面易銘爆笑出聲。
邊樂邊說:「誒,你也太好玩了吧。」
沒人回答陳郁歲的問題。
一路上車輛飛馳而行。
很快, 這麼多輛黑色幻影全部駛入郊區。
在一棟莊園前停下。
易清安緩緩下車。
而陳郁歲則是被保鏢挾持著進了莊園。
陳郁歲根本來不及感嘆莊園的豪華,奢靡。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正大光明的綁架了。
易清安這齣,讓他腦袋發昏。
陳郁歲被壓坐在座椅上。
對面是俊美的易清安,他正點了支煙,斜斜地睨著他。
眼中的情緒很淡。
他不說話。
陳郁歲也不說, 況且現在手腕還是被人壓著,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易清安抽了幾口煙, 便手一揮讓人都走。
陳郁歲只感覺終於鬆了一口氣。
剛才的保鏢大哥手勁太大了,他下意識地摩擦著手腕,緩解疼痛。
心中道,大哥能不能不要這麼敬業。
他手腕上的紅痕惹眼。
易清安目光觸及,不免一頓。
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煙。
吸菸時,眉心微蹙。
陳郁歲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安靜地氣氛。
小心翼翼斟酌著,「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他總感覺現在的易清安和之前的易清安完全是兩個人。
不敢再像之前那樣跟他吵。
其實一路上陳郁歲都是懵的。
直到現在坐在這裡,他都懷疑只是自己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易清安輕飄飄地盯著他。
唇間升騰吐出的霧氣,朦朧了他一半的眉眼。
男人譏諷的笑了一聲。
「走?去哪?去給宴家當男媳婦嗎?」
陳郁歲癟嘴,表情不太好,一雙大眼睛瞪著他。
他氣憤:「你管我如何!」
易清安目光變冷。
「看來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從身邊摸出一份文件,扔在地上。
「自己看。」
陳郁歲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瞅了瞅地上的文件封面。
終究是抵不住內心的疑惑,蹲下來撿起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