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就去吧,總歸他阻止不了宋川野。
來到約好的餐廳,包廂里只有蘭洵在等著。
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倒是讓江饒有些意外,他以為滿屋子都是等著看戲的人呢。
蘭洵站起來,笑著說:「實在抱歉,這頓飯應該早點請的。」
他嘴上說著抱歉,但臉上卻沒有任何一絲抱歉的意思,至少江饒沒看到。
落座後,蘭洵目光在他倆身上來回掃量,似好奇般地問:「川爺,你跟江先生很早就認識?」
這話要問的是,他倆是什麼關係。
江饒嘴角扯了下,像是沒聽到般地,小口小口喝著湯。
最近住在宋川野家裡,他越發的愛喝湯了。
宋川野大概是真的以為骨折或者傷到筋骨要大補,每天都給他安排各種湯。
每天不但不重樣,還都很好喝。
不過這家的湯……差點意思。
江饒喝兩口就沒再喝,宋川野倒是注意到他的舉動,邊給他夾菜,邊回答蘭洵的問題。
他輕描淡寫地說:「如果不是他伸出手臂,當天被砸的人就是我。」
頓了話,他抬手點了點太陽穴:「而且,砸的是腦袋。」
言外之意,江饒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個回答讓蘭洵意外,也不是他想要聽到的回答。
畢竟,他問的是這兩人是什麼關係。
不過他看出意思了,宋川野這是不想回答。
「川爺,那天確實是是意外,我也不可能砸自己的秀場是不是?」
那次確實是意外,但蘭洵卻沒有因為有任何的抱歉跟愧疚。
主動聯繫江饒,大概是有人在背後跟他說了什麼。
「蘭先生說的確實有道理,這也確實是意外,這頓飯我本不需要你請,但奈何蘭先生執意要請,我們只好來了。」
江饒仿佛在點他的真實意圖不在賠禮道歉,但蘭洵到底是在京市混的人,又豈會聽不出來?
他不過是假裝聽不懂,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我過幾天再還有一場秀,歡迎二位來看。」
蘭洵將邀請函遞過來,看到上面的位置時,宋川野眉頭微微皺起。
天底下果然沒有一頓飯是白吃的,蘭洵這波是想讓宋川野給他提咖呢。
畢竟,他蘭家也是個不受待見的私生子。
能在京市第一公館舉辦秀展,他倒是有點本事,但要想辦出名,他得京市內有頭有臉的人參加才是。
很顯然,宋川野當然是他不可能放過的邀請對象。
他要邀請的從來不是江饒,而是宋川野。
宋川野只看了眼邀請函就合上了,並沒有將邀請函或者是對方的邀請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