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宋川野對此倒是不意外,宋擎能讓他進宋氏,在他一次次「鬧事」後也沒把他趕出去足以證明一件事。
宋擎正式的把他當做宋氏繼承人來培養,而宋知禹或許是捎帶的,又或許是他用來刺激宋川野的一個工具。
但宋知禹的演技太好,壓根沒在他面前露出任何不該袒露的情緒,比如嫉妒。
「你別急著囂張,謝少那邊願不願意跟你合作還不確定呢。」
只要他討好謝必清,讓對方願意為他說句話,這個項目就能從宋川野的手上轉移到他的身上。
不過謝必清確實不是什麼善茬,這個人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隨和,相反的,他是個心機很重,很有頭腦的人。
相處那麼久,宋知禹始終看不懂謝必清那張笑臉背後的真實樣貌。
「你想討好謝必清?這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宋川野說,「他喜歡男人。」
宋知禹握緊拳,恨恨地說:「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的建議。」
「不用謝,未必能幫上忙,聽說他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
宋知禹更恨了。
這話不就是在說他長得醜,不可能被謝必清看得上?
他眼底閃過一抹恨意,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平靜:「能入謝少眼的人大概就只有蔣教授了。」
宋川野確實是被他激怒,但並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對他做什麼,只是冷冽地說:「謝必清都不敢覬覦的人,你膽兒挺大。」
說完,他抬腳往前走,正要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謝必清。
謝必清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看著人畜無害,還像個十足的紈絝,但跟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這人沒有面上看到那樣簡單。
看見宋川野,他笑著打招呼:「宋少,好久不見。」
這招呼不能不打,但他走近時,謝必清又問:「聽說江先生出國比賽了?」
從謝必清的嘴裡聽到江饒的名字,他十分不爽,相當不舒服。
謝必清顯然是看出他的情緒,輕笑著說:「我跟江先生好歹算相識,宋少這表情是讓我別提他?宋少的占有欲未免有些過了?」
宋川野挑了下眉:「是謝少過於直白。」
言外之意,江饒是他的,誰都別想惦記,想都別想!
聞言,謝必清又是笑了笑:「宋少,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是夸嗎?
不見得。
但他這話落在宋川野的耳里確實不舒服,還讓他不由得想到江饒說過的一句話:我感覺謝必清好像是奔著你來的。
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心裡更不舒服了,看謝必清的眼神都帶著抗拒。
一上午的考察加交流過後,午飯是一起吃的,謝必清全程被人奉承著,坐著離他有些遠的宋川野偶爾吃吃菜,偶爾低頭玩手機。
他不過想當個擺設,畢竟這種飯局對他來說沒太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