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起勇氣抬頭，看著林淮安：「我說需要時間是因為我要認真想清楚我對你的感覺。」
他長那麼大隻喜歡過宋川野，而那種喜歡也是從對他好開始的，放棄也是因為看到有個人比他更喜歡。
既然他能放棄對宋川野的喜歡，那對別人呢？
對林淮安，是喜歡還是依賴跟求助？
亦或是跟對林淮安態度的懷疑——來自那晚的意外。
他腦子開始亂了，出口的也不是一句整話：「我很笨……我不知道……我……」
肖楠有些緊張，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不希望林淮安生氣，不希望林淮安以後都不再理他。
看到他這副緊張的樣子，林淮安突然抬手握住他的雙肩，然後低頭看他：「肖楠，我可以親你嗎？」
沒等肖楠回過神來，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肖楠整個人瞬間愣住了，這個吻來得太莫名其妙，他壓根兒就沒有反應的時間。
回神後，他耳根都紅了。
林淮安摸著捏了捏他的耳垂：「耳朵都紅了，拍吻戲的時候也這樣？」
「沒、沒有。」
他唯一的男主角是部同性戀題材的劇，還是小短片，清新得很，並沒有吻戲，牽個手也就到頭了。
往後的戲就是男二，男三，甚至更小的角色，戲份少，感情戲更少。
畢竟，這年頭很少有導演願意讓女主跟男二男三接吻，而且他演的大多都是炮灰男二。
林淮安像是故意要逗他，又捏了下他軟乎乎的耳垂：「真沒有？」
「沒有……吻戲。」
聽到這話，林淮安反而愣了下，才意識到他正在撩的人是個多清純的小可愛。
「初吻？」
肖楠脖子都紅了，卻沒點頭，也沒吭聲。
這不是初吻，但初吻確實是給了林淮安。
林淮安往他這兒湊近了點：「不是初吻怎麼還這麼害羞？以前接吻都這樣？」
肖楠覺得自己都快要自燃了。
可這人卻不願意放過他，咄咄逼人：「怎麼不說話？」
「以前沒有……」
肖楠埋低頭，像是鼓起勇氣似的說：「那、那晚是第、第一次。」
那晚……
他倆喝多，不小心滾到一張床上的時候？
那一刻，林淮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個畜生。
林淮安本來以為肖楠至少嘗試過，儘管他那晚被動得像是完全新手，不敢看他，不敢出聲，渾身上下全都透著紅。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肖楠的本事，而是真的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