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氣運調換,確有其事,魔龍江厭帶著玄黃珠和原本的天道之子與我在下界相見。」任平生三言兩語講清今日發生的事。
沈竹蹙眉,「調換氣運的秘術,上界神魔里會的不少,但身在三界中卻敢如此明目張胆地忤逆天道,對氣運之子動手,恐怕不會有……」
「師兄,氣運交換有兩次,第一次是阮家父母動手,將真假氣運之子放在一處,秘術經過改動,運轉十分隱蔽,連天道都沒驚動,恐怕上界一般的神魔也做不到,但最後只差一點沒能得手。」任平生頓了頓。
忽然他又接著說道,「第二次是情急之下,不得不快速調換最後一絲氣運,符陣詭譎,卻依舊沒有驚動天道,便只能是那邪物親自動手……」
任平生知曉,若是他開口問阮青絡,估計對方會用什麼偶然獲得機緣這樣的藉口搪塞,最多哭訴一下自己已經知錯,一定會負責之類的話。
活了這麼長的年歲,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任平生不會看不透阮青絡。
實在是,沒必要。
「如果現在的天道之子已經與那邪物勾結,平生,你須得好好看著她。」另一位站在沈竹身邊的人嗓音低沉,「事到如今,想把氣運換回來已不可能。」
「天道不會管誰換了誰的氣運,若是感知到天道之子的氣運被三界中的人動了手腳,只會立即降罰。」
說得簡單一些,他們不會冒險做這種事,反正氣運在誰身上都一樣,都是用來獻祭封印的工具,阮青絡偷換氣運,也算罪有應得。
「我知道。」任平生應下,「那真天道之子該如何處置?如今她身上已經無氣運之力,只是廢子一枚。」
「你說她與魔龍江厭有淵源……」
「是,江厭當年吊著一口氣逃入下界,數千年不見蹤影,在下界也沒鬧出動靜,如今一朝竟能重返上界,或許也與她有關。」任平生猜測。
「罷了,左右不妨礙封印大陣,不必再管。」沈竹擺擺手。
任平生蹙眉,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忽然靈光一現,忙叫住沈竹,「師兄!我還有一事。」
「阮青絡原先的氣運十分艱難,非毀天滅地的大凶大惡之人不會有,如今崑崙鏡消失十多年,這是第二世,是否,第一世的時候她也勾結了那東西……甚至毀了一切。」
沈竹聞言陷入思索,最終慎重回復,「崑崙山還會派更多人下來,一定將她看好,確保儘快飛升,封印大陣,上界的神魔已經在動手繪製。」
「還有,在此之前不要向她透露封印大陣的消息,仔細安撫,打消疑慮,待她飛升之後,崑崙山會聯合眾神將她控制住,只待測算天機,啟動封印,便能解決此次危機。」
「我知道。」
「修復結界裂隙的事可以交給下界之人自行處理,左右不過是那怪物的分身而已,待上界神魔將其本體封印之後,再慢慢絞殺也未嘗不可。」
沈竹神色淡漠,仿佛不是在安排萬千生靈的生死,更像是在聊無足輕重的閒話,「必要時,下界的人,可以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