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有病是不是啊?」嚴知轉身罵了一聲,舉起拳頭就要衝過去打人,旁邊橫過來一隻瘦弱的手臂,荀秋拉住了他的手,面無表情地說,「嚴知,別做這些事了。」
她說,「別再做讓我覺得難堪的事了。」
「難堪的應該是那些弄虛作假、不分事實胡亂揣測的人!」嚴知大聲反駁。
旁邊幾人譏諷他,「人家不領你的情啊。」
「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嚴知沒有理會他們,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說那種話,他喉嚨滾了滾,慢慢鬆開了拳頭,聲音也低下來,帶著委屈的尾音,「我是…」為你抱不平啊。
「我知道。」荀秋笑了聲,說,「謝謝,但是不用了。」
薛均知道她的意思,輕輕握了握嚴知的肩膀,說道,「在學校打架,你得吃處分,荀秋是不想你被通報。」
荀秋點頭,鬆開了嚴知的手,盡力地笑著附和,「就是,這種人哪裡值得我大哥動手,清者自清,咱們不懼人言,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回家吧。」
第十一章
好在爸媽並不知道競賽名單什麼時候出,好在她出成績那天忍住沒有對他們說,總之,目前風平浪靜。
有些情緒只能自己消化,多餘的傾述帶來的只有莫名的指責罷了。
荀秋躺在席夢思床墊上,空調風柔柔地吹過來,房間裡冰涼涼的,很舒服,她伸手拿起了旁邊物理課本,隨意翻了翻,薛均送的那枚落葉書籤飄落下來,跌在她的臉上。
塑封的透明薄膜是防水的,她把它蓋在濕潤潤的眼睛上。
薛均溫和的語調好像又在耳邊重複,他說,「荀秋,別難過了。」
「好。」
她對著虛空輕輕地應了一聲,把圓潤而滾燙的淚珠都忍回了眼眶。
周五那天,嚴知和薛均送她回家,他們在她家樓下和她說了很久的話,試圖安慰她,要將她這顆七零八碎的心好好縫補。
好像大家都看出她不開心了。
「幫我那一份一起努力吧。」她這樣說。
樹葉間斑駁的光影落在薛均微微蹙起的眉,少年的神情平淡,也許帶著些許失落,薛均低下頭看她,承諾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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