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秋猶豫了下,想說話。
嚴知拍開李霄野的手,「我老婆酒精過敏,別勸她。」
而後他又轉向荀秋,笑道,「咱們就喝可樂,甭理他。」
李霄野「嘿」了一聲,「我就問問,你這就護上了啊?」他笑,「單身狗受到傷害了,不得放過你。你老婆的你來喝,雙份,來。」
幾個女生也笑,紛紛舉杯要灌他。
「行唄。」嚴知無所謂地笑了笑。
飯局還是在8點多結束,荀秋和嚴知送其他人回了東大,4棟和12棟在不同方向,分開的時候,鄭以穗趕上李霄野往12棟去了,引起了一陣喧譁。
時間不早不晚的,他們拉著手在學城裡亂逛,不知不覺來到了春希噴泉廣場附近,石椅冰涼,嚴知把人擁在懷裡,風吹散了些許酒意,也讓人變得多愁善感來。
「寶貝。」他低頭抵住她的頭髮,悄聲說道,「明天上午我不陪你上課了,下午再過來,好不好?」
荀秋沒明白,下意識地問,「為什麼呀,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呀?」
「不是。」嚴知否認,卻沒有繼續解釋緣由。
荀秋愣了下,慢慢明白了他可能是要去霧大找薛均吃頓飯,畢竟這麼多年的朋友,回來一趟不聚一下說不過去。
其實她以為今天薛均會過來的,因為嚴知打電話的時候,她聽見李霄野說,他和薛均說一下,而後電話掛了。
但是薛均沒有來。
也許是因為實驗室有事吧,她想。
她儘量阻止自己意識到薛均在躲她。
一周很快過去,嚴知的票定在周一早上,兩隻紅眼睛兔子抱在一起不肯分開,荀秋眼淚掉下來,埋怨他一堆有的沒的,嚴知心里也不好受,吻著她,保證再也不會讓她難過了,並且再三強調一個半月之後的聖誕節假期就會回國來。
「我才不信呢,你上次說秋假回來也沒來。」
嚴知哭笑不得,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為這件事道歉了,「我錯了,寶寶,原諒我吧。」他不厭其煩地為她抹淚,「我們每天都要視頻聊天是不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嘛,不管幾點我都不會關機的。」
「給你打電話有什麼用啊!」荀秋作起來,眼淚把他胸前都打濕了,她有點抱歉,輕聲說道,「你離得那麼遠。」
嚴知想到那個白東,皺了皺眉,他陪著的時候,那個人肯定不敢輕舉妄動,就是不知道他之後會不會這麼老實,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他只有拜託李霄野能幫就幫一下。
「老麻煩人家幹嘛,我才不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