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答應一聲,輕易把她托在手臂上,退了幾步倒進柔軟的被子。
……
這個民宿地勢很高,早晨起來推窗眺望,不遠處的碧色湖面一覽無餘,濕潤的濠河灘涂上棲息著無數白鷺和反嘴鷸,冷霧繚繞,如在仙境。
前兩天遊玩的時候旅客還不多,但24號正逢周末,灘涂旁忽然搭起了觀鳥棚,那天下午一點多,荀秋和李霄野從飯館裡出來,見到有一些穿著的志願者划船去湖上,為候鳥投食。
這大概是什麼公益活動吧,還有不少背著相機、戴著某某協會帽子的人來往在君山島,見到李霄野的相機,也有人會上來攀談幾句,想要交流彼此拍到的稀有候鳥。
荀秋很有興致地和對方互看照片,那人也是候鳥同好,誠摯地邀請李霄野和荀秋晚上和攝影協會的成員一起在後湖旁邊的酒吧交流學習。
「可以啊。」荀秋點頭,有李霄野這個大演說家在,別人說什麼他都可以幫她接著。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君山的酒吧遇見薛均。
晚上9點,清水酒吧人來人往。
薛均腦袋上攝影協會的帽子壓得很低,他穿著件荀秋從沒見過的黑白棒球服和寬鬆的牛仔褲,脖子上掛著個很專業的相機,跟著一群人往他們這裡走過來。
一開始她只是覺得身形有些像,多看了幾眼。
沒想到同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立刻站了起來。
「哎!薛均!」這個同好正巧就和薛均是一個協會的,他沖人群揮手大喊,「薛均薛均,快過來啊!這裡也有個野鴨愛好者!」
這一刻荀秋的心情很複雜。
薛均什麼時候愛上攝影,又是為什麼這麼巧和她一樣喜歡野鴨?她不知道。
或許這一切都歸功於造物者的懶惰,她和薛均屬於同類批次,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就嵌入了同一種愛好程序,複雜的計算在不同環境裡略有偏差,可喜歡的東西還是無限趨近。
最終導致他們在這座2800萬人的直轄市偶遇。
薛均聽到聲音,順手摘了帽子,他揉了下被壓扁的頭髮,神情略有些迷茫,望過來之後,他突兀地停下,後邊的人沒剎住車撞上來,滿場喧譁中,他低著頭和別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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