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們都笑起來,「對啊,讓我們享受生活都覺得罪惡墮落了。」
難得放鬆,李霄野也很快融入氣氛,等到差不多要散了,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怎麼沒喊薛均來?你不知道他在霧城嗎?」
李思源哪裡會不喊薛均,他「嗐」聲,放下杯子擺手,「別提了,薛均更忙,昨兒下午2點多打過去,晚上10點才給我回,說是研究所泡著的時候難得看手機。」
他嘆了一口氣,「而且他今天也很忙,得看看明天能不能抽點時間過來,我想著嘛,就別勞駕他老人家奔波了,明天我們直接就去霧大轉轉,吃個飯的時間總空得出來吧?」
李霄野忽然靈光一閃,對啊,他可以找薛均問一下,他和嚴知那麼熟,應該也知道一些關於那個書籤的事。
他立即起身,抱歉地笑了笑,「我去打個電話。」
晚上9點多,薛均和組員們從研究所出來,臨近畢業,他搬進了學校統一為特招生準備的宿舍。
衣服口袋裡的手機無聲地亮著光,經身旁人提醒,薛均拿出來看了下,接通,簡單幾句寒暄後,他垂著眼睛安靜聽了一會兒,臉色越來越沉。
寅初亭的寒風好像一下子全部從他的背脊上吹過,力量大得幾乎將他撞到踉蹌,薛均猛地停下腳步,用手裡的書緊緊壓住了急跳的心臟。
同行人停下來等他,疑惑地看著他忽然白下來的臉色,「薛均,你怎麼了?」
薛均側過來微笑,和他們告別,「你們先回去吧,我這裡還有點事。」
電話那頭的風很大,薛均仰頭看一眼烏雲蓋頂的天幕,喉嚨里滾出一聲悶悶的「哦」,「你是說,一張楓葉書籤?」
僵硬的四肢好像快要支撐不住身體,薛均呼了一口氣,就近在亭子裡的石凳坐下,他左肘抵在長腿,微微傾身撫住了額頭,蓬鬆的頭髮垂落著,遮蓋住眸中風雲滾動的不知名情緒。
片刻後,他笑了一聲,「然後呢,你想問什麼?」
李霄野有點著急,直接忽略了對方口中幾不可聞的譏諷,「我就想問一下,你知道是誰送的嗎?」
「不知道。」
三道紫色閃電落進遠方的山後面,白光炸出縉雲山蜿蜒曲折的脊線,轟隆隆的雷聲徹響,天幕震顫,烏團涌動,大雨在下一秒傾瀉如注。
步道上的霧大學子驚喊著往寅初亭靠近,薛均掛上了電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明明把那張書籤好好帶在身邊,為什麼能為了照顧李霄野的感受,能親手把它剪成一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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